從柳小山的口中,季白很快知道了張衝被貶到海訓場的原因。
張衝不僅在獸營裏酗酒,還把巴朗給打了,罪上加罪,所以被趕出獸營了。
即使來到海訓場,張衝也不安分。
在海訓場過了一夜之後,第二天拎著包就要走,說什麼不當兵了,要回老家。
“你這是要當逃兵啊!”蔣小魚趕忙阻止,“我這麼聰明的腦袋都沒能逃出去,你以為你能逃得了?”
“滾開!”張衝不聽勸,一把將蔣小魚推了個仰八腳。
蔣小魚爬起來,就要用真氣轟張衝丫的,被柳小山阻止了。
“莫急,待老夫降服他!”
柳小山雙手環抱,大步流星地走到張衝的麵前,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
“你跟我躲開!”張衝用血紅的眼珠子瞪著麵前這位比自己瘦弱許多的老兵,如同一頭即將暴怒的野獸。
“打倒我你就可以走,用你任何喜歡的方式!”柳小山自信地笑笑。
話音剛落,張衝就掄起背包,砸向柳小山。
張衝明明看見背包砸中了柳小山,可背包卻落空了。
“小子,你往哪打呢,我在你後邊!”
柳小山的聲音從張衝的背後響起。
沒有思考柳小山是如何在一瞬間從自己的身前跑到的背後,張衝回手將背包猛擲了過去。
孰料,背包被柳小山穩穩接住,然後原路還給了張衝。
張衝被砸了一個趔趄,直接狂暴。
張衝鉚足了力氣,一記狂猛絕倫的右大擺拳掄向柳小山的左臉。
“好強的力量!”柳小山暗暗吃驚。
不過,力量雖強,但準頭不夠。
拳頭雖然砸在了柳小山的臉上,但是卻沒有任何觸感,張衝驚訝的發現自己打中的隻是柳小山留下的虛影。
“錘子狠,打不著人沒用!”柳小山的聲音再次從張衝的背後響起。
張衝剛要轉身攻擊,後腰上突然傳來一股巨大力量,張衝整個人直接飛起,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沙子。
雖然已經知道自己無法戰勝這位比自己瘦弱許多的老兵,但是張衝還是爬起來,揮舞著拳頭,向著柳小山打去。
柳小山淵渟嶽峙,靜靜等待張衝來攻。
在拳頭即將落在自己臉上的前一秒,柳小山動了,以一種詭異恐怖的速度。
他閃電般抓起張衝的手腕,腰馬合一,直接一個過肩摔將張衝掄飛了出去。
“砰!”
張衝狠狠地砸在了沙灘的汽油桶上。
“還有招沒?”柳小山一邊脫掉自己的洗的發白的體訓服,一邊挑釁似的問。
張衝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脖子,嘴硬道:“還早著呢!”
……
“師傅,柳教練不會把張衝給打壞吧?”見兩人越打越凶,魯炎不由得擔心起來。
鄧久光擺擺手:“放心吧,山子有分寸!”
有分寸?
季白眉頭一挑:隻要打不死,就算有分寸是吧?
……
“啊!”張衝嗷嗷叫著衝向柳小山,如同一頭發瘋的狗熊。
柳小山瞄準了張衝那張欠揍的臉,鉚足了力氣,一拳直接砸進了張衝的臉裏。
張衝被打得鮮血直流,鼻子歪在半邊,好似開了個醬油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即使被打成這副奶奶樣的,張衝仍舊不認輸,從地上爬起來,揮舞著拳頭,再次發起攻擊。
柳小山也不慣著,有多少力氣,打多少力氣。
張衝抱住了柳小山的熊腰,想要將柳小山扛起來摔。
孰料,柳小山的肘擊狠狠地砸下來,一下子就把張衝砸趴在了地上。
兩人從路上打到沙灘訓練場上,從沙灘訓練場場打到海裏。
張衝都快被打成一塊爛肉了。
從始至終,柳小山都沒有使用真氣,單純用肉體力量和張衝搏鬥。
如果使用真氣,一招張衝跪了。
“師傅,不能再打了!”蔣小魚跑進海裏,一邊將張衝給扶了起來,一邊替張衝求情。
柳小山站在洶湧的海水裏,瞪著眼睛,指著蔣小魚道:“蔣小魚,我告訴你,不管你的對手是誰,隻要他還站著,還麵對著你,你有多少力氣,必須全都給我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