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燃也沒辦法,誰知道總是在數學課上出事呢?可能他命裏數學克他?
許燃來到醫務室,季煙焉也在,看樣子膝蓋受了傷,破了一大片皮,看著都疼:
原來剛剛季煙焉不在上課嗎?
許燃認真回想了下,想不起來。
“老師,我手好像過敏了。”
校醫將手裏的紅汞遞給季煙焉,讓她自己擦藥。
“小同學,你來得挺及時嘛,過一會都要消了。”
校醫開玩笑到。
許燃不好意思的笑笑,確實好像比之前要好一些。
“你這應該是碰了些什麼,不過一般這種過敏,一兩個小時就能好,我還是給你開些藥吧。”
“行,麻煩老師了。”
過了一會兒,藥開好了,許燃接過藥,校醫又問:
“這個小同學你們班的嗎?你把她一起帶回去吧,坐在這挺擠的。”
啊,這是一下就能揣兜裏帶回去的嗎?
許燃為校醫輕鬆的語氣感到迷茫。
並且被嫌棄的季煙焉也茫然了。
她和許燃四目相對。
“...好。”
良久,許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攙著我吧。”
“行。”
許燃出教室的時候還是兩手空空,再回來說已經帶了一袋藥和一整個季煙焉。
季煙焉的小弟們見老大柔弱的樣子,有些驚訝。
要知道老大從來不喜歡別人碰她,還要別人攙著,他們寧願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真是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唉,又對不起親愛的數學老師了,沒能趕在下課之前回來,不過,也沒辦法不是?]
許燃裝模作樣的感慨,其實心裏已經叉腰笑了一百回了。
101見不得許燃如此虛偽:
[反正你也根本不想上課。]
[說什麼呢?我可是祖國的花朵,國家的棟梁...(此處省略一萬字)]
[我真的會謝。]
[不必,小case。]
[...]
總是說不過許燃,101氣悶。
傍晚放學,季煙焉找到許燃:
“許燃同學,你能攙我下去嗎?我家車就停在樓下。”
許燃有些不解:
“你為什麼不叫你家裏人來扶你呢?”
季煙焉沉默著,不說一句話。
許燃見如此:
“好,走吧。”
季煙焉原本以為她已經被拒絕,因為她確實想不出理由,隻是想離他更近一些。
其實季煙焉和許燃差不多高,甚至還比許燃高一點,但反而顯得季煙焉小鳥依人。
“...好了。再見,季同學。”
“今天麻煩你了,許燃同學。就叫我季煙焉吧。”
“成,叫我許燃就行。”
唉,今天謝疏昭又被老師留下來,估摸著大概是因為馬上要參加市裏的數學競賽。
所以今天隻有許燃一個人送季草草回家了。
在和季草草逐漸熟悉之後,許燃非常自然的擔任了護送季草草回家角色。
許燃把書包遞給季草草:
“走,回家。”
季草草隻是跟在許燃身後。
明明沒有家,但“家”這個詞從許燃口中說出來竟也增添了幾分暖意。
夕陽西下,結伴的少年並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