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床是定製的，放進了耳釘。
許燃再也不吵著要睡床了。
隻有秦玉，摸摸癟癟的錢包，幽幽歎了口氣。
秦玉站在大街上，思考下一步該去哪裏。
“師兄！”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終於找到你了，師兄！”
一轉身，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姑娘。
許燃不滿，拚命揮手：
“還有我呢！還有我！”
“別揮了，她看不到你。”
姑娘怔愣片刻，開了天眼：
“呃，你好？”
許燃見狀，笑得沒了眼睛：
“你好呀，小姐姐。”
姑娘眼裏也多了分笑意。
秦玉扶額，開始介紹：
“這是秦嵐，我的師妹。”
“這是許燃，我們是......”
秦玉卡了殼。
許燃卻興致勃勃：
“夥伴！”
“姑且算是。”
秦玉點頭。
“話說，你怎麼下山了？”
秦玉看向秦嵐，眼裏透露著疑慮。
“別這麼看著我，師兄！是師父同意我下山的！”
“那好吧。”
既然師父同意了，便沒有問題。
“接下來你要去哪？”
秦玉問道。
“不知道啊。”
秦嵐理所當然地回答。
“那你和我們一起吧！”
許燃喜歡這個女孩。
秦嵐看了一眼秦玉：
“還是不了，我怕自己打擾到你們....”
“？”
“？”
許燃和秦玉兩臉疑惑。
秦嵐笑得深不可測。
深藏功與名。
兩人一鬼一起吃了一頓飯，便分開了。
秦嵐揮了揮手，去往相反的方向。
“你不擔心她嗎？”
許燃憂心忡忡。
“師父既然同意了，那便有了自保的能力，無需擔憂。”
秦玉老神在在。
“好吧。”
可惜不能和秦嵐一起走。
許燃覺得惋惜。
秦玉似乎看出了許燃的心思：
“難道是剛買的床不夠軟嗎？”
語氣中頗有威脅的意味。
許燃趕緊賠笑：
“怎麼會呢？”
說完一溜煙進了耳釘，生怕秦玉把床搶走。
秦玉失笑。
就這樣，一人一鬼走了許多的路，相伴了五年。
耳釘裏也漸漸添了櫃子，書桌，椅子甚至是梳妝台，越來越像家的樣子。
秦玉計劃著這次任務結束，再給許燃添上一整麵牆的書櫃，上次她說過想要的。
直到，遇到了這次的任務對象。
S級，遠不是現在的秦玉能夠應付的。
秦玉隻能跑。
可是就算用了符紙也跑不過S級的鬼王。
在鬼王的利爪就要刺穿秦玉的心髒時，許燃從耳釘中跑出來，擋在了秦玉身後。
許燃這些年在秦玉的滋養下，勉強也算得上有一點實力，可是這點實力在鬼王麵前明顯不夠看。
許燃用最後的力氣拖住了鬼王，聲嘶力竭地讓秦玉跑。
淚水迷蒙了雙眼，甚至看不清眼前的路，可秦玉還是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跑到了市區，遇見了師父。
秦玉抱著師父痛哭出聲。
師父拍了拍秦玉的脊背：
“這便是你的劫了，隨我回山吧。”
如果這是劫數，那麼曾經鮮活的記憶又算什麼？
秦玉不能接受。
明明昨天還在計劃著要買一整麵牆的大衣櫃，明明昨天她還在勸我說，不要去......
秦玉停在原地。
風吹過，他竟是整個世界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