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長公主殿下進去,他們才敢起身。

大鴻臚寺卿徐新良得知長公主過來,他立馬帶著人去迎接這位長公主殿下。

“臣參見長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本宮要見死者。”

“是。”徐新良站起來,轉身上前領路。

徐新良走到殮屍房前微微一頓,轉身看向站在後麵的女子,躬身拱手道,“長公主殿下,死人晦氣,要是沾到您的身上,臣擔心.....”

“要是本宮還怕晦氣的話,本宮早死了。”

徐新良額頭的細珠落在臉上,他伸手擦去額頭的汗珠,轉過身,開了門,請葉望舒進去。

葉望舒走進屋裏,她伸手捂口。

其中一個麵目陰森的大太監跟著走進來,他上前拉起來死者身上的白蓋布。

他戴上一雙驗屍用的護手,檢查過屍體的眼耳口鼻然後檢查屍體的其他地方。

直到檢查完後,麵目陰森的大太監取下護手,放在一旁,轉向葉望舒,他躬身拱手道,“長公主殿下,奴檢查一下死者的頭部,凶手是用重物擊打 ,下手的力度很大,下手狠,狠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徐新良。”

“臣在。”徐新良聽到長公主喚他,立馬站出來躬身。

“聽說你們四夷事務館判定凶手是西楚的雲葉白。”

“回長公主殿下,案發現場隻有雲葉白在場。”

“所以你認為是他所為?”

徐新良心裏緊張,他抬頭看向站在麵前的女子,“長公主殿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雲葉白。”

“這事你先不用聲張,至於這事嘛,本宮要親自查,懂嗎?”

站在她麵前的徐新良趕緊點頭。

“是......是是,一切都聽長公主殿下。”

葉望舒走之前看了一眼屍體,然後轉身離開。

其他人也跟著走出去。

徐新良大口大口的喘氣。

葉望舒坐上車駕打道回府。

回到長公主府,葉望舒坐在美人榻上。

姽枝送上一大疊書信。

葉望舒接過,她掃了一眼手中的大疊書信。

“殿下,魅部隻查到皇上最近跟先皇禦前太醫穆文通信。”

“穆文?他一個離開皇宮二十年的太醫,葉辰安卻跟他聯絡。”

站在她麵前的姽枝聽到她提起皇上時,直接是連名帶姓叫對方。

長公主向來跟皇上的感情要好,很少會連名帶姓叫皇上。

除非是皇上又惹了長公主。

不過想想也不可能,皇上最聽長公主的話,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惹惱長公主。

“殿下,穆文他很奇怪,他每次給皇上回信都是用梵語。”

葉望舒拆開一封又一封,確實如姽枝所說,有些書信都是梵語來表達內容。

“本宮也識得梵語,所以問題不大。”

姽枝聞言點了點頭。

葉望舒足足看了一個時辰,地上鋪滿了書信。

“祁連山。”

葉望舒站起來,扔下其中一張滿是梵語的信。

“彼岸花紋。”

“八個月後的賀蘭山山神祭祀儀式。”

一旁的姽枝不明白她的意思。

這些地方都不是大梁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