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戰曆史(2 / 3)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仍有一些國家繼續違反國際公約,不斷研製和生產新型的生物武器。由於對生物武器的防護與對核、化學武器的防護有許多共同之處,所以化學兵自然又承擔起防生物武器的重任。

蘇軍和美軍一般都將對核、化學、生物武器的防護看作一個整體,明確規定化學兵擔負對生物武器的防護任務。蘇聯及東歐國家一般又將這三種武器稱作大規模殺傷破壞性武器,對大規模殺傷破壞性非常規武器的防護主要由化學兵擔負。

東洋“惡魔”滅絕人性的罪行

中國人沒有忘記曆史。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侵占全中國的野心進一步暴露。但可笑的是,他們曾把“法寶”寄托在使用化學武器上,認為化學奇襲是取得勝利的秘訣,因而不斷生產和試驗毒劑。早在1927年,日本人就在大久野島建立了毒劑工廠,開始了毒氣彈的研製和生產,貯存了大量的化學彈藥。1933年建立了化學軍事署和化學戰部隊,並且成立了化學兵學校,開始進行化學戰訓練。緊接著又成立了化學第516部隊,負責大規模使用化學武器進行試驗。

抗日戰爭全麵爆發後,日軍化學戰部隊被分批派往中國。到1942年底,日軍共在中國戰場上部署化學戰部隊1個迫擊炮聯隊、6個迫擊炮大隊、1個毒氣大隊、6個毒氣中隊、1個野戰毒氣小隊、1個化學部和1個野戰化學部,兵力達5個團之多。

從進攻上海到抗?照秸崾站諡泄匠n掀搗筆褂沒淦鰨猩敝泄瘛t謖秸杏枚?2000餘次,範圍遍及18個省,受害人員多達8萬之眾。

1938年7月,日軍進攻山西曲沃時,使用了近千個毒氣筒,有毒煙霧遮蓋了中**隊的前沿陣地。在武漢會戰中,日軍使用化學武器375次,發射毒氣彈筒4.8萬枚。1939年3月,日軍對駐守南昌的國民黨軍隊實施化學毒劑攻擊,毒死兩個營的官兵。1940年8月到12月,日軍在華北鐵路沿線進行了11次化學武器攻擊,造成了我1萬餘名官兵中毒。1941年8月,日軍圍攻我晉察冀抗日根據地時,用毒劑殺害我5000多軍民。同年10月8日,日軍在湖北宜昌使用芥子氣使中**隊1600餘人中毒,600餘人死亡。1942年5月,日軍在河北定縣北坦村,用毒劑殺害我進入地道的幹部群眾800多人,製造了震驚中外的“北坦村慘案”。這些累累血債,都是日本帝國主義在中國土地上犯下的滔天罪行!

為對付日軍的化學戰,國民黨軍隊於1933年著手化學兵的建設,同年11月籌建了防毒麵具工廠。抗戰爆發後,軍隊中普遍設立了化學兵機構,各戰區設立防毒處,集團軍設防毒科。1938年8月開始,每師建立了一個消毒排,後來又在武漢舉辦了第一期防毒訓練班。

“惡魔”仍在戰後蔓延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美國和蘇聯接收了德國用於製造化學武器的大批設施,並展開了核專家人才的爭奪大戰。其後,兩國又積極地研製、生產和儲備各種新型毒劑。隨著兵器技術的不斷發展,化學毒劑的載體不斷更新。上世紀50年代以後,出現了化學火箭彈和裝載化學彈頭的導彈,大口徑化學武器發射的戰鬥部中能裝載多達數百枚的小型子母彈、集束彈等,大大提高了其殺傷效果,使化學武器的戰場機動和火力密度達到了空前的水平。

戰後局部戰爭中,蘇美多次使用化學武器。根據不完全統計,1952年2月-1953年6月間,僅美軍在朝鮮戰場上就使用毒劑100多次,使用毒劑種類達17種。

上世紀50年代到60年代,美軍研製生物武器的資耗竟多達7億美元,美國政府甚至卑鄙地與731部隊的頭子做了一筆不可告人的肮髒交易,以得到731部隊研製生物武器的技術資料為條件而對其免予起訴。在朝鮮戰場上,美軍多次使用飛機布灑帶生物病菌的跳蚤、壁虱、蚊子、蒼蠅等,造成了戰場環境的惡化。1962年至1970年,美國在越南戰場上使用化學武器700餘次,其中投入戰場的西埃斯達7000多噸,植物殺傷劑多達數萬噸,使越南150萬軍民中毒,近6萬平方千米的廣大地區遭受災害,大量森林資源和農作物被嚴重毀壞。美軍在越南戰場上使用生化武器創下了自第一次世界大戰以來最惡劣的紀錄。

70年代中期以後,越軍在柬埔寨、蘇聯在阿富汗都多次使用化學武器,給柬埔寨人民和阿富汗抵抗力量造成重大傷亡。其中,越南在柬埔寨和老撾戰場上曾使用蘇製米格飛機噴灑各色毒霧,前後造成數萬人死亡;蘇軍在阿富汗戰場上使用西方稱為“黃雨”的新型毒劑,使遭受襲擊的阿富汗遊擊隊70%的人員死亡,遭受襲擊的居民死亡率高達100%。

美軍和蘇軍都非常重視化學武器的遠程化發展。蘇軍在70年代以後裝備的各型地地導彈,幾乎都配備了化學彈頭。美軍也有相當一部分遠程火炮和地地導彈裝備了化學彈頭。

有人說生化武器是窮國的原子彈

原子彈的威力當然是首屈一指的,但技術複雜而且代價昂貴,不是一般中小國家所能涉足的。但“生化武器”卻是幾乎所有國家都可以製造和擁有的。這可能就是生化武器難以禁止的一個原因。

近幾十年來,隨著世界形勢和科學技術的發展,爆發核戰爭的可能性在減少,但是生化武器威懾的可能性卻在增大。在戰場上,這些被稱為“窮國的原子彈”的生物和化學武器,在適宜的條件下使用,可以造成敵方有生力量的大麵積損傷,給對方帶來恐懼,從而削弱敵方士氣和戰鬥力。上個世紀80年代的兩伊戰爭,是二戰後大規模使用化學武器的典型例子。

伊拉克大規模使用化學武器是在20世紀80年代,兩伊戰爭共打了8年,化學戰則進行了6年(從1982年7月伊拉克使用化學武器到1988年7月伊拉克最後一次使用)。伊拉克不顧國際輿論的譴責,不斷使用化學武器。到了戰爭後期,伊朗也開始使用化學武器進行反擊。

1984年1月30日,伊朗常駐聯合國代表又向日內瓦的裁軍談判會議主席提交了一份報告,並附有中毒傷員的照片。報告指出,1983年8月9日7時,一架伊拉克飛機在皮朗沙赫爾———雷萬茲公路以西6千米的地方低空飛行,對公路上的伊朗步兵部隊投擲炸彈後離去。目擊者指出,炸彈爆炸聲音較小,與炮彈爆炸相似,爆炸後升起一股黑色煙柱,隨後有一層黑色的微粒散落在地麵和裝備上,一種刺鼻的令人惡心的氣味籠罩了這一地區。中毒者感到惡心,視覺模糊,怕光,眼睛刺痛,隨後皮膚發生水泡,顏色變黑。中毒傷員被送到當地和德黑蘭醫院治療,傷情嚴重者則被送到德國等歐洲國家的醫院。分析表明,伊拉克使用的毒劑是芥子氣。這次襲擊共使約120人中毒。

在這種情況下,聯合國秘書長決定由瑞典、西班牙、澳大利亞和瑞士四國的化學家、醫生和防化專家組成的調查組於3月13日至19日訪問了兩伊戰區,收集了證據,並於21日向秘書長提交了他們一致同意的報告。其結論是:在兩伊戰爭中確實使用了化學武器。所用化學毒劑一是高純度的芥子氣,一是神經毒劑塔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