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飛轉,驀地一動:“難道她中了妖人暗算,方才變得如此妖冶任性嗎?”轉頭四顧,山洞四壁珠光眩然,地上鋪了厚厚的白犛牛地毯。洞中四角各有一個鹿角香爐,異香嫋嫋。南側山壁有一個緊閉的石門。東側岩壁上鑲嵌一麵水晶大鏡,正映照出自己與紅發女子緊緊交纏,躺於一張象牙床上的模樣。心中一蕩,俯身凝神望去,床沿竟刻滿了男女結合的淫褻圖紋;而四壁凹凸,紋理錯落,透過燦然珠光,隱隱也可看出壁上雕刻的,乃是極為淫猥的圖案。
紅發女子迷迷糊糊中將他頭按到自己雙乳之間,素手溫柔而又渴切地摸索他的身體。嚴世成被她纖手一握,“啊”地一聲,神魂飄蕩,幾欲噴薄。異香繚繞,那滾燙的疼痛的欲望,讓他幾乎又要沉淪其中。驀地咬牙凝神,心道:“仙女姐姐被妖人算計,倘若我此時抵受不住,玷汙她清白之軀,我與那些淫邪妖魔又有什麼兩異?”當下猛地一咬舌頭,血腥味隨著劇痛蔓延開來,神識大轉清醒,猛地將她纖手從自己身上拉扯開來,抽身後退。
紅發女子眉尖輕蹙,低聲呻吟,胡亂伸手去摸索。嚴世成無奈,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仙女姐姐,得罪了。”將她雙手反轉背後,牢牢抓住。她真氣全失,動彈不得,掙紮片刻便無力地癱軟下來。驀地弓起身子,緊緊貼著嚴世成的身體,喘息顫栗,淚水漣漣而下。
魯堃垚越聽越怒,直想踢開洞門,將門外三人砸成肉醬。但紅發女子聽若罔聞,隻管懶洋洋地抱著他的脖頸,轉輾蜜吻,發出斷續的歎息與呻吟。
卻見紅發姑娘雙眼緊閉,長睫顫動,雙靨嬌豔欲滴,喘息籲籲,楚楚動人之態令嚴世成心中又是震顫又是迷亂,心想:“天可憐見,讓我在這淫邪蠢物玷辱仙女姐姐之前,趕到此處。我拚了性命不要,也決計不能讓仙女姐姐的清白有丁點受損。”驀地想起自己這般赤身裸體地與紅發姑娘交纏一處,已經大大汙損了她的清白,登時臉上一紅羞慚愧疚,想要掙脫開去。
但紅發姑娘正濃情似火,意亂情迷,怎麼也不鬆手,反倒勾纏雙腿,將他腰部牢牢夾住。魯堃垚被她這般緊緊纏抱,登時又有些心猿意馬,欲望中燒。好不容易閉上雙眼,凝神咬牙掙脫開去,紅發姑娘又發出哭泣一般的呻吟,魯堃垚大驚,連忙又俯身將她櫻唇堵上。
香甜柔嫩的舌尖立時探入,在他唇齒上刷過,麻酥難耐,耳畔細碎吼叫,吐氣如蘭,魯堃垚小腹中登時又竄起熊熊欲望。心中一陣迷亂、歡喜,想不到時隔四年,竟能與夢縈魂牽的仙女姐姐這般稀裏糊塗地赤身纏綿。造物弄人,往往在意表之外。忽聽那兩隻比翼鳥連聲低啼,撲翔踉蹌,在白犛牛地毯上交頸歡好。心中突然又是一動:“世人都說比翼鳥乃是姻緣鳥,今日它們將我引到此處,難道……難道我和仙女姐姐之間……”心中狂跳,呼吸瞬間停頓。
他突然眼前一亮,差點吹出一聲口哨。那群象龍獸正中,一隻格外高大猙獰的黑色龍獸,昂首睥睨,極為倨傲,龍背上赫然坐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那女子發紅如火,膚白勝雪,穿著黑絲長袍,領口斜斜直抵腹部,酥胸半露,一個碧玉環子為紐扣,在腰下裁開,瑩白修長的玉腿一蕩一蕩。她雙眉如畫,眼波似水,淺淺的一抹微笑,瞧起來風情萬種,妖冶動人。耳垂有兩個黑色的耳環,細細一看,竟是兩條長三寸的小蛇。
這女子比之仙女姐姐,雖不如她清麗脫俗,不食人間煙火,但美豔妖嬈,浮凸勾人,更為鮮活,尤其對少年男子更有莫大的魅惑力。嚴世成看得口幹舌燥,突然瞧見她纖腰斜斜掛著一支淡青色的透明彎龍角,突然心中一凜:“難道這美女便是段大哥所說的水妖龍女了?方才的號角聲也是她吹出的麼?”
魯堃垚問女子:“您叫什麼名字?”
女子爽快回答:“我叫胡敏,你叫什麼,可以奉告嗎?”
“我叫魯堃垚。”
“我要走了,山坳上還有好多人在等我,要不然您跟我一起走吧。”
“這可不行,我相信我們會再見麵的,您去吧,別站他們等急了。”
隨後,她也拽步走了。
他看著她漸遠漸小的背影,他血脈賁張,眼前突然變成一片桃紅色。黛紫色的夜空,紅色的月亮,桃紅色的美女,紅發飄搖,周遭一切變得迷亂不堪。他聽見自己沉重而快速的心跳,急促的喘息,喉嚨與小腹仿佛有烈火在燃燒。
欲念如狂,世界紛亂,他聽見紅發姑娘格格的嬌笑聲,聞到濃鬱的體香,觸手滑膩,感覺到曼妙的肢體如遊蛇般纏繞上來,濕潤溫暖的嘴唇壓在了自己的臉上。腦中轟然一聲,發出一聲奇異的怒吼,用盡周身力量,仿佛要將這懷中的女人碾碎!
紅發姑娘要是想纏住誰,那可不容易甩開她。她微微一抖身體,露出了靈體本色,那是一個絕美的小姑娘,清純的笑顏猶如一朵盛開的幽蘭,渾身散發出極度的魅惑。魯堃垚猛地一眼看見,隻覺得自己像被巨斧劈中腦門,轟然聲中自己的魂仿佛都散了,他眼中隻有姑娘的形象,其他所有的一切通通都消失了。
魯堃垚對紅發姑娘也有一份寵愛,因此感覺還稍微好點。他也有點受不了,但他還能控製自己,迅速地低下頭去,不敢再看。趙煜珩察覺到魯堃垚失魂的樣子,知道他被紅發姑娘魅惑了,忙悄悄傳音道:“看著我。”這三個字別人聽不見,魯堃垚覺得耳邊仿佛有巨大的爆炸聲,震得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山坳。
魯堃垚依依不舍地離開河邊,蹌蹌踉踉地來到山坳。
趙煜珩抬頭看了看天色,雙眉微微一皺,說道:“天色不早了,大家快走一點,比及坳上同他們會合,趕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腳的地方。”大家都加快步伐往前趕路。
第二十八章丞相苦惱
兩人正低聲交談間,隻見丞相已舉著個巨大的酒杯,站在了四桌的中央,道:“那個,今晚,我們三大學院難得聚在一塊,諸位都是我帝國的未來之星,我本人表示十分的榮幸,同時,我也代表學院,對大家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
吧啦吧啦的講了一大堆廢話之後,丞相終於將那酒杯舉了起來,提高了聲音道:“來,為了我們的友誼,讓我們幹了這杯酒!”
齊哄哄的舉杯之後,丞相將手中的酒杯朝著大家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經將酒幹了,然後道:“今晚,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說完之後,便優雅的回到了位子上,跟蕭逸等人喝了起來。
此時,航空學院一桌中的一個看起來是隊長模樣的金發男子,站了起來,端著酒杯向著雲水學院一桌款款走了過來,道:“鄙人金格輝,忝為航空代表團團長,敬大家一杯,祝大夥有個好成績……”
於意然站起身來,道:“金隊長客氣了,來,大夥幹了這杯……”
很快,航空學院的學生都湧了過來,一個個打著友誼萬歲啦武道共進啦之類的他們自己都不相信的名義,頻頻向著雲水學院的學生敬酒。
“啊,這邊真是熱鬧,鄙人常一男,聖武代表隊隊長,也敬大家一杯。”緊跟著,聖武學院的學生也是一個個如餓狼一般帶著某種不懷好意的衝了過來。
中央,教授們所在的那一桌,大家往這裏瞧了一眼,立時便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頻頻舉杯道:“來,我們喝……”
舉起酒壇子,一咕咚咕咚的將那一壇烈酒灌了下去。同時,心訣默念,那喝下去的酒水,沿著某一種神秘的途徑,向著右手中指的風戒流淌了過去,全灌入了戒靈空空體內。
這些小動作做得十分隱秘,一時之間竟是沒有人發現。
將酒壇壇口朝下示意了一下,趙煜珩嘿嘿笑道:“好酒,好酒……”
金格輝臉色微微一變,隻得舉起酒壇依樣畫葫蘆,強行將那壇烈酒灌了下去。
“好酒量!來,敬諸位!”於意然大讚了一聲,同樣是將酒灌入了喉中,雲水學院眾人中,若論真實的酒量,於意然可是排第一的,是以灌這麼一壇酒下去,對他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
緊接著,寒江雪、鄭暢兩人也是毫不猶豫的將壇中的酒灌了下去。如此一來,雲水學院四人可都先灌了一壇了,航空學院與聖武學院的學生無奈,隻得強行將手中的那壇酒灌下去。
“呃——”下一刻,趙煜珩也毫不客氣的把剛剛喝下去的酒噴在了常一男的臉上,酒味帶著胃液的臭味,立時衝進了常一男的鼻孔。
再也顧不得埋怨趙煜珩,常一男也大口吐了出來。
“隊長……”航空學院與聖武學院的隊員,立時衝了上來,將常一男與金格輝扶了下去。
雲水學院一方,鄭暢也趕緊上前一步,一邊扶著趙煜珩,一邊低聲道:“演技不錯嘛……”
趙煜珩朝他擠了擠眼,道:“那是自然……待會我們兩個先撤……”
說著,一把將鄭暢推了個趔趄,又抓起一壇酒,搖搖晃晃的向著航空學院與聖武學院這一方碩果僅存的兩名隊員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一名隊員,道:“來……來,我們再幹……幹一千杯……”
“呃——”毫不客氣,一股酒Lang又湧了出來,吐在了那隊員的身上。
“不……不……我醉了……醉了……”深怕趙煜珩再抓住自己,那兩名隊員趕忙向後退去,將眼一閉,就那麼直愣愣的摔向了旁邊的同學。
立時,便有自己的同伴將他們抬了下去。
“來,來……喝……”趙煜珩舉著酒壇,耀武揚威的在航空學院與聖武學院隊員眼前晃了一圈之後,方才一個趔趄,躺在了地上,一副酩酊大醉的樣子。
鄭暢忙道:“我先送他回去,你們大家喝……你們喝……”
如此一來,雲水學院一方,趙煜珩一個人放倒了航空、聖武學院的八名好手,剩下的,即便鄭暢也離開了,都不可能是於意然等人的對手了。
於意然點了點頭,道:“好,你們先走。”
說著,他放下酒壇,舉起酒杯,大聲道:“各位同學,我提議,我們一起敬我們的各位教授一杯……”
不說禮堂內酒宴的硝煙彌漫,卻說鄭暢拖著趙煜珩進入了入住的別管,趙煜珩立時活了過來,嘿嘿笑道:“過癮呐,今晚老子一個人放倒了八名好手……過癮……”
鄭暢白了他一眼,道:“又是空空幹的吧,嘿嘿,你小子的酒量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喝了這麼多壇,你能挺到現在?”
趙煜珩嘿嘿一笑,道:“沒錯,多虧了空空……”
說著,他心訣默念,渾身酒味、小臉通紅、搖搖晃晃的空空已經出現在了空中。
“呃……酒……好酒……”空空打著飽嗝,一副小酒鬼的樣子。眼睛咕嚕嚕轉著,不斷的打量著趙煜珩與鄭暢,道:“納尼?這兩個酒壇好……好奇怪啊……哦買糕的……怎麼會有這門好玩的酒壇呢……”
他醉眼惺忪,卻是把趙煜珩與鄭暢看成了酒壇子。
“酒你個頭啊,趕緊運功把酒逼出來……”趙煜珩忍不住在空空的頭上砸了一下。
“哇哇,虐待兒童啦……”空空一臉委屈的樣子,眼淚嘩嘩的往外流個不停,不一時,整個房間便充滿了酒味。
約過了半個時辰,空空方才漸漸止住眼淚,恢複了正常,一頓眼淚,早將喝下去的酒水排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