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牧工作很忙,到家時已經接近淩晨。
客廳燈關著,電視放著《貓和老鼠》。
不再像從前一樣,打開門迎接他的隻有冷冷清清的屋子。
李言牧收了傘進去。
躺在沙發上的人並沒有動靜,想來也是睡著了。
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
等李言牧洗完熱水澡,擦幹了頭發,換好浴袍,出來看到沙發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時。
想忽視,又做不到視而不見。
還是走了過去,隔著毯子,把許周周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抱到了她的床上。
第二天許周周醒來,一看時間暗道糟糕。
已經10點了。
準備早飯應該來不及了吧。
許周周幹脆擺爛,慢吞吞洗漱完。
到了客廳,沒想到李言牧還在。
“你還在”許周周眼睛泛起了笑意。
她今天穿了一件枯葉蝶蕾絲針織胸衣連衣裙,中世紀風格,複古優雅。
白皙的頸部,優美的手臂線條不自覺鎖住了李言牧的視線。
“我是想說,不必每天等我回家”李言牧正色道。
“你煩我了?”
“不是,你這麼做,感冒發燒的話,我可不會管的。”
“真的麼?”許周周一臉受傷的表情。
“今天去哪?”李言牧轉移了話題。
“去畫畫”
離職後,許周周做起了自由職業。
寫作,攝影,畫插畫,穩定的給幾家雜誌社供稿,稿費倒是可觀。
李言牧第一次看到許周周的網絡馬甲就笑出聲。
“這位小姐,麻煩告訴我一下,什麼正經人的筆名叫我凶猛啊?”
他不會承認自己在辦公室工作累了,就喜歡點開那個叫我凶猛的id。
看她寫的那一個個溫馨的童話。
畫戴著禮帽的兔子,捧著新鮮花束的少年,昏黃唯美的街燈,列車轟隆隆經過。
故事和畫風都天馬行空,但是都頗有溫馨治愈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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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許周周在咖啡館,對著平板畫的正專心。
手機接連震動。
滑開一看,是顧田蘿的信息。
“周,今天心動小屋的幾人聚會,過來玩唄”
像是生怕她拒絕一樣, 後麵緊接著給了一個地址。
許周周回了一個“好”
打車回了家,換了一件比較休閑的衣服。
如果她的世界隻有李言牧一個人的話,他會感到困擾的,對吧。
這樣的話,她也要讓自己充實一些。
她不願自己成為他的困擾。
等到了地方,顧田蘿親熱的抱住了許周周。
“寶寶,現在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吧?”
“沒什麼問題了”許周周笑著回道。
“沒什麼問題的話,來晚了,就自罰一杯吧。”盛譚起哄。
顧田蘿一記白眼丟了過去。
“我替她喝。”說完很女中豪傑的喝下了許周周的那一杯酒。
孔陌說:“周周,你可算來了,不能我一個人當電燈泡,嗚嗚”
眾人唱的高興時,許周周和田蘿說她出去透口氣。
經過某節包廂時,突然和打開包廂出來的人撞了個正麵。
好巧不巧,對麵正是李言牧。
對方眼神暗了一下,似乎在詢問她怎麼在這。
李言牧旁邊站著一個妙齡女郎。
許周周莫名覺得心裏堵的慌。
你每天忙到淩晨的工作就這?擱外麵花天酒地。
許周周壓了壓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孩子氣。
她在這不想顯得無理取鬧,沒想到先發製人的是李言牧。
“你怎麼在這?”語氣不善。
“和朋友聚會。”許周周指了指裏麵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