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也不能夠進入有監控的地方,否則勃朗寧隻需要調用船上的監控,找到我們就極為容易。這艘船沒有監控的地方還是很多的,但問題是哪裏最安全呢?”
珈惜看著蕾莉安娜自言白語,而且他明白這個女孩的智慧聰穎,他現在根本不需要插口。
蕾莉安娜果不其然繼續道,“這艘雨燕號是老式船體改造而成,貨艙隻有入口有監控,而貨艙,大概也是他們最不容易搜尋的地方。也絕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那裏……而貨艙……你不是有通行卡嗎?”
珈惜握著兜裏的卡片,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開始沿著向下的緊急通道,朝客船最下層而去。
來到貨艙之前的通道,珈惜隨手拿了兩件掛在休息室的製服外套和兜帽,給蕾莉安娜裹了起來,又戴上了帽子,然後用通行卡在貨艙入口劃開大門,通行無阻的進入了貨艙。
展現在兩人眼前的貨艙內部,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城鎮,各種貨物琳琅滿目的放在各種不同的區域,順著走道過去,兩人在船艙的第三層走道止步。
因為這個層之中,是幾十輛嶄新的帝國軍用馬車。
這些車都是豪華品牌,應該是即將通過空港運入藍月城邦社會售賣的產品。藍月城邦盡管大部分表麵處於無人未開發地帶,但也有自己的工業港,工業住宅小鎮。
這些豪華車車身封釉,在貨艙暉色的燈光下泛著精致的光澤。
而這些工業產品,在這一刻,卻讓珈惜和蕾莉安娜雙目發亮。
珈惜來到一輛旅行馬車旁,順手打開了車門。
這些待售的豪華馬車一般沒有鎖止,方便直接進入展廳試坐,隻是沒有魔晶通過認卡,所以也無法開啟魔晶引擎和魔晶設備。
珈惜進去直接將旅行車後排放倒,形成一個平整的鋪麵,然後拆開煙灰盒下麵的線路板,在蕾莉安娜眼珠都睜大的幾經折騰之後,這台車的魔晶設備突然接通。儲存的樂曲由此播放而出。珈惜扭開全景天窗,讓空氣流通進入車內。待做好這一切後,他才對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目瞪口呆看著他的蕾莉安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蕾莉安娜抱著香檳進入攤平的後座,安靜的聽著車輛在耳畔播放出來的音樂,這是一首音質略有些嘈雜,但卻很有味道的老歌。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恬靜舒適之餘,蕾莉安娜略有些意外的打量著珈惜,“沒想到你在這方麵還挺在行?是個機械師?”珈惜不置可否。想了想,蕾莉安娜撇嘴一笑,“我似乎能夠理解你為什麼穿著運貨員製服,又能夠乘坐頭等艙了,現在一個機械師的待遇,還是有在提升的吧。”
接著她拿出珍藏的香檳,這種源自古地球時代的酒液是如今都很風靡的東西,因為香檳是氣泡酒,所以搖了搖,取下桎梏物後,蕾莉安娜一抽手,就輕鬆拔出了瓶塞。
隨即她又拿出兩個一直扣在酒瓶嘴上的杯子,一人倒了一杯。兩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對飲。
到後來珈惜沒有繼續喝,她還在灌自己。
似乎要將一直以來那無形而龐大的壓力,那種一直存於心間的壓抑,就像是這航行的船舶將那些行星恒星拋下幾萬光年一樣,都拋之腦後,喝個酣暢淋漓。
微醺之後,蕾莉安娜那張漂亮的臉盯著珈惜,喃喃道,“他是帝國的將星,而我現在卻在這個貨艙裏麵,跟一個小機械師說著他的壞話。但為什麼……這樣的感覺,竟然會這樣好?”
珈惜心想這或許就是戲劇性,在此之前,他也沒有想到會和帝國偶像
蕾莉安娜這麼孤男寡女同處旅行車的平整後座,聽著一首老歌,喝著一瓶老酒,身邊伊人有若仙女座星雲的嫵媚。……這才是生活。突然蕾莉安娜那雙黑寶石般媚眼流蘇的眼眸出現在他的正前方,兩人鼻尖都快觸在一起了,似乎珈惜的腦袋往前探出半寸,就能印上她那雙柔潤而富含彈性的雙唇。
珈惜覺得有些口幹舌燥,這種情況下似乎正常男人都難以定如佛陀。
然後珈惜的後腦勺突然被一隻手攬住了,蕾莉安娜的那雙黑瞳突然遞進。珈惜隻覺得自己的嘴突然被一份溫潤彈軟而帶著甜味的柔韌給堵住了!
這個刹那,連一微秒的時間都無比漫長。
隨即是嘴唇驟然一痛!這妮子居然咬了他一口!
然後兩人的頭長久交合後驟分,蕾莉安娜有些微漾渙散的雙目盯著他,沉默片刻,吐氣如蘭道,“我應該不會喜歡你!”
珈惜抹了抹唇角的水漬和一道血絲,心想這是什麼邏輯,強行非禮了自己居然還拋出這麼一個結論,那就像是打著正義的旗號肆意燒殺搶掠一樣無恥。
但隨即,蕾莉安娜就偏著朝旁倒了下去。很快就傳來輕微的酣聲。
原來是喝醉了……
珈惜看著她弧線完美修長的體態,微微的笑了笑,將她抱起來放在最舒展平坦的地方。
然後自己在旁邊手枕著頭躺了下來。
聽著耳邊的歌謠,嗅到伊人的馨香。酣然入夢。
夢裏似乎又聽到了那首老歌。
“今夜月光在我身旁安睡,秋蟬鳴起稻花的芬芳……”
“大海湛藍的天際裏最適合高歌,月光下的風尾竹傾訴中,我們飲盡最後一縷茶香……”
“噢,今夜你會不會來,習慣了每晚要吻過你再去安睡……噢,今夜見你入眠,我便隨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