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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對於阿秀,或者對於那個時代的大多數人來說是陌生而高深的字眼,但阿秀確確實實已經陷入了這種狀態而不自知。暗戀之所以美麗,是因為可以為自己編一個夢吧?她象一隻辛勤的小蛛子,結一張晶瑩的網,把自己粘在上麵。每天每天,任自己在網心中守著、念著、思著、戀著、痛著、甜著,靜靜地等著,卻不知道在等什麼。
“阿秀,有田急急忙忙地跑哪去了?”小全用自己的貧嘴打發走了那個八路軍戰士,轉頭卻看見孟有田騎著騾子飛奔的背影。
“沒,沒什麼。”阿秀收回目光,有些慌亂地說道:“嬸子想他了,怕他出事兒,他回去看一眼。”
……………
十裏村的槍炮聲徹底停息,在意識到被圍的部隊已經完全沒有希望後,鬼子大隊停止了進攻。天亮後,日軍的偵察飛機又在戰區上方進行了最後的確認,鬼子大隊才黯然後撤,結束了這次孤軍深入的掃蕩。
至此,日軍對晉東南地區的九路圍攻被徹底粉碎。而中國軍隊在隨後繼續乘勝追擊,積極擴大戰果,先後斃傷日軍兩千餘人,收複縣城十九座。此役不僅穩固並擴大了剛剛創建的敵後抗日根據地,而且使部隊獲得了大發展,並贏得了六個多月的相對平和的時期。
鬼子退了,老百姓又扶老攜幼,趕著牲口,拎著家禽回到了各自的村裏。接下來的幾天,便是軍民聯合修房蓋屋,收拾被鬼子糟蹋得不象樣子的家。
孟有田用青磚構築堡壘村的設想落空了,工程量大,耗時長,老百姓急著要有個遮風擋雨的住處,也隻能因陋就簡,或用殘磚破瓦,或挖土打坯,怎麼快怎麼來了。
久遠的記憶,悲傷的情緒,在馬尾與琴弦纖毫的縫隙間生疏艱澀的流移,慢慢變得流暢和清亮,聲音象一彎小溪在流淌,讓人滋生出一絲隱隱的難過。孟有田雙眼微閉,思緒在自己的樂聲中越走越遠。
開始仿佛是某人一聲深沉痛苦的歎息,仿佛在用一種難以抑製的感情講述他一生的苦難遭遇。在坎坷不平的人生道路上,他徘徊,流浪,而又不甘心向命運屈服。他在傾訴著苦難壓迫與心靈上一種無法解脫的哀痛,他在講述著辛酸悲苦而有又充滿坎坷的一生。
樂曲出現了新的節奏,柔中帶剛,情緒由平靜深沉逐漸轉為激動昂揚。那是對命運的掙紮與反抗,也是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昂揚的樂曲在飽含不平之鳴的音調中進入了結束,但卻給人一種意猶未盡之感,仿佛某人仍在默默地傾訴著,傾訴著,傾訴著……
孟有田長歎一聲,將胡琴放下,隻有樂聲似乎還在嫋嫋繚繞,給人以“歎人世之淒苦,獨愴然而涕下”之感。雖因器物原因,音準有所差誤,但奏今日之曲,方真正知道作者當時之心境。觸景生情,境由心生,用心而不是用手來體現音樂的精髓,便是如此吧!哀怨不平,讓人頓生斷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