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那可是千年的酒釀啊......\"
顧槿柔輕刮瑞靈的鼻子,隻是淡淡地笑著,道:
“傻瑞靈,我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在旁人麵前,真的醉過去呢······”
此言一出,瑞靈怔怔地看著她:
“主人,你……”
話音未落,隻見顧槿柔伸出一手,藍光湧出,一個玉壺顯現,半透,能看出裏頭裝的約莫七分滿。
她打量地望著手中的玉壺,徐徐道:
“這千年的花釀,果然是極好的東西。”
待瑞靈看清顧槿柔手中的東西時,瞬間恍然大悟,又有一陣後怕:
“原來······你是裝醉啊!不過···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演技這麼好,居然沒被尊者看出來。”
正說著,瑞靈眼睛突然一亮,話頭一轉,一臉八卦地問道:
“主人,你這麼費心套路人家,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你不僅喜歡他,還想趁這次機會勾引他!”
“是不是?是不是嘛?”
瑞靈抓著顧槿柔的胳膊,左右搖晃著,眼眸亮晶晶的,看起來頗有興致。
顧槿柔聞言連忙打斷,捂住它的嘴巴,戳了戳某獸的腦門:
“勾什麼引啊?你這小獸,都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詞兒?”
念頭一轉,立馬明白了些由頭,故作嚴肅道:
“從明天開始,你的那些話本,我全都沒收了!”
瑞靈聞言一臉苦色,忙哀嚎一聲助個勢:
“錯了錯了主人,那些你可不能收,沒了它們我會無聊死的!”
顧槿柔被瑞靈一派浮誇的演技逗笑,也懶得再與它計較,隻是起身走向桌旁,拿起了夜瀟暮臨走時留下的瓷瓶。
瑞靈好奇地瞅了一眼,道:
“這是尊者看你醉著給你留的醒酒藥?”
顧槿柔神色不明,隻是打開瓶口,湊近鼻尖聞了聞,眉間微皺,隨後露出了個不驚不喜的笑:
“果然。”
瑞靈有些不明所以,剛想詢問,顧槿柔便將瓷瓶遞給了它。
它接過一聞,立馬嗆地咳嗽起來,眉頭擰做一團,極為嫌棄扔到一邊道:
“這···這什麼呀?這麼臭!”
顧槿柔神情倒是較為平靜,回道:
“這是黃堇搗成的汁液。”
瑞靈一臉的莫名其妙:
“尊者他不留醒酒藥給你,給你這臭烘烘的玩意兒幹嘛?”
說著說著,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些什麼······
“等等,主人你的意思是······他知道?”
“知道你是裝出來的還一直在陪你演戲?!”
顧槿柔不置可否。
瑞靈愣了,大腦開始瘋狂運轉接收著這些新信息。
顧槿柔望著它無奈笑笑,道:
“我跟著尊者在鯤鷺山相處了整整三年的時間,他是何等聰明的人,怎麼會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他早看出來了,隻是沒拆穿我而已。”
瑞靈聞言毛炸了:
“那你還敢繼續騙他?不怕死啊!”
顧槿柔稍稍安撫了它,道:
“尊者若在意這些,我現在哪裏還能平安無事地同你說這些?”
瑞靈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這事兒怎麼越來越不單純了······
幹脆直截了當一問:
“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啊?”
顧槿柔微微低頭,深吸一口氣,半晌才開口:
“沒什麼,就是用他,和自己打了一個賭。”
“好像贏了。”
瑞靈聞言有些似懂非懂:
“我······有些不明白,尊者他一向都對你還不錯,你在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