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黃粱一夢,傾廈而醒(1 / 2)

然而,許父給她買的房雖然也在2棟,可她房在21層,頂層是36,物業給她的電梯卡隻能到21。

不需猶豫,許雲幼選擇了走安全通道樓梯,爬上去。

可她似乎忘記自己是大病一場,還在恢複中的人 ...

捂著胸口,咬緊牙關,一步步爬了上去。

到達36層時,她已經累到視線聚焦都困難,喘到快暈過去,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在樓梯間休息了好久,才緩緩起身。

不忘整理好自己儀容,甚至還偷偷補了個唇彩,才去敲門。

可惜兩戶都摁了好半天門鈴,似乎沒人。

但已經走到此,她怎麼能放棄這唯一的線索。

失望又疲累的坐回到樓梯間靠著扶手,打定了主意。

等。

至於為什麼不在門口等~當然是不想讓段易燃看見她蹲門口的狼狽樣子,哪怕是這種時候,她也想讓他見到還不錯的自己。

等啊等,

等到天黑,等到睡著...

電梯房外的走廊終於有了人聲,

雀躍起身,

然而起得太猛,本就虛弱的人有些眩暈,

扶著欄杆緩了緩,站穩後,才繼續往外走。

也是緩的這幾秒,讓她沒法第一時間衝出去,

因而透過門上的那道玻璃窗,看見了兩人。

視線裏,沒有他,

是一名年輕的女性和一位年長的婦女。

那年輕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

握在門把上的手,驟然縮了回來。

黑暗中的雙眸,死死盯著那兩人,

年長婦女輸密碼鎖的瞬間,年輕女生後退一步,撩了撩她那頭應該是剛護理過的飄逸長發,側了側身子。

是她?!

看清女子的臉,

驚慌失措中,後退了兩步,險些站不穩。

扶著牆,

那單薄的身子,整個都在發抖。

眸子裏是驚恐,是難過,是憤怒,是淬了毒的悲傷。

冷意從百骸蔓延四肢,她顫抖得更厲害了。

“這就是你說的你來處理?”對段易燃發自靈魂的質問,她脫口而出。

看起來像對著空氣講話的神經病。

可也是這句脫口而出的疑問,讓脆弱不堪的心髒似乎被雷神之錘重擊了一下,電麻痹了,

抬手按在自己胸口,拚命捂著心髒的位置,

隨著外麵的關門聲,她也咚的一聲跌坐在地。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沒想到,段易燃竟然把黃若樺帶回了國,還養在這裏。

本還天真的以為這些日子,她畢業前的生活總算消停了,是他處理好了這人這事。

原來是這樣,

可又怎麼能不算處理好呢?

處理得可好,都處理到家裏了。

兩人在一起,在國內,共築愛巢。

早該想到的,他的消失原來是躲避,

或者再直白點說,是拋棄。

諷刺啊,原來小醜是自己。

眼淚莫名奔湧,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滑落,根本停不下來。

忽然的呼吸困難,手緊緊抓著胸口,心疼得快要暈過去。

這些日子的委屈一齊湧來,拚命想要把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