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這個人很不錯,她並沒有對外說出我的名字。她的玻璃作坊已經開始運作,我的日子也還算悠閑。每日在藥鋪裏學習,回來有閑暇的時間就練字,偶爾去雲思那指導一下。

雲念那丫頭,自從兩家結成親家之後,就更經常的往我這來。有時也幫阿淨給我帶東西,她這人真是有夠意思,頭一天和我吵完架,第二天接著來,有事沒事常找我混。

這天,我剛從藥鋪出來就被這丫頭逮著塞進一輛馬車。

“這是要去哪呀?這麼大動靜。”我瞪著雲思。

“嗬嗬,你猜呀!”臭丫頭得意洋洋的,還擺了個POSE.

“我沒興趣,送我回去。”我根本就不理她,招呼趕車的小廝。

“小七,停車。”

“喂,喂,別呀。”她一下急了,趕忙拉著我。“好地方,好地方,我帶你去的絕對是好地方。你別急呀。”

“唉”我歎口氣。雲念堵在車門口,看樣子不去是不行的了。

“走吧。”我轉身在車廂裏做好,算了閉目養養神吧,誰知道雲念的好地方是什麼鬼地方!

我看著麵前的建築物傻了。這,這......

麵前這座建築物有三層樓高,裝修非常華麗,門前的牌匾上書三個大字--清風樓。看起來就像一家的酒樓,當然前提是忽視門口那些衣著豔麗,臉上塗了估計有一厘米厚的粉的少年的話。

青樓!

青樓!!

這個混蛋死拉活拽呀我來的地方居然是青樓!

我想,我此時的麵部肌肉一定僵硬到一個很難看的程度了。

某隻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湊上來。“怎麼樣,不錯吧。這可是蘇州最有名的......”

“去死,混蛋!”我狠狠的打像他。

“呀。晴。難道你從來沒上過妓院。”那家夥一臉驚奇的湊上來。

“滾,......”

“嘿嘿,讓姐姐教教你吧,可憐的小孩。”某頭豬一臉壞笑的扯著我。

剛進門,一個五顏六色的大花團向我飄來,很遠便聞到濃濃香味,我不由隻打噴嚏,這人不會把一瓶香水都灑上了吧?男人,一個濃妝豔抹的男人,天呀,那妝畫的一句話,慘不忍睹!!真是白天看了驚奇,晚上見了驚嚇。

“花爹爹,她們都來了嗎?”雲念一臉坦然,見怪不怪了。

“齊了齊了,雲家小姐。這位是新人吧,怎麼從來都沒見過。”那老鴇笑得諂媚,一把拽著我上樓去,象個八爪魚一樣甩都甩不掉。我的身子拚命的往後靠,試圖拉遠距離,滿臉褶皺仿佛要被人拉入刑場般,跟在後麵的雲念見我的窘樣不由“噗”的一笑,卻見死不救,可惡!

“放手”不由心中惱怒,冷著臉一把甩開老鴇。

看著我冷冷的臉色,那老鴇終於放開手,一擺一扭的走向前,翹著蘭花指甩著手中的手絹,嬌滴滴的哼唧。

進入二樓的包廂,屋裏已經坐了好幾個人,看見我們進來,坐著的人紛紛起立。雲念給我介紹一番,不外乎和她一樣的豪門小姐。

一陣寒敘之後,便各自入座,和身邊的小倌調笑起來。雲念那丫頭也和身邊的兩個小倌飲酒作樂,相處甚歡。再看其他人,上下其手,調笑席間。

說句實話,我實在是很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妓院沒什麼,小倌也沒什麼。可是如果妓院裏全是這樣的比泰國人妖還嚇人的嬌柔造作的男人的話,我實在是接受不了。

好好的一張臉,非要頂著一副白天看了叫驚奇,晚上見了叫驚嚇的濃妝,一說話臉上的粉抖啊抖的,讓人擔心會不會掉下來。不知道這的女人是怎麼下的了嘴。

身邊兩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不斷用曖昧的眼光,嬌滴滴的聲音和我說話,身子不停的朝我身上蹭,雙手還在我身上亂摸亂掐,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我又沒有戀童癖,一把將他們兩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