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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果然,晌午過去,太陽不那麼曬了,老於頭、於巧兒抱著小恩洪就來了。
張心怡反而還要晚一些回來,她今天要跟著老護士去縣人民醫院實習,按常理,得晚上九十點鍾才得回家。
於恩洪今年兩歲,長得虎頭虎腦,健壯極了。他長得更像張誠嘉,丹鳳眼高鼻梁無情嘴,還有那發際線的形狀,一看就知道是老張家的人。
徐冬陽想到在京城看到的張誠嘉和白鴻的糾纏,沒多說什麼。
他騙了張誠嘉說於巧兒沒留下孩子,就是希望老於家和張家徹底撕開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現在沒必要再給他們兩家之家增加聯係。
老於頭和於巧兒沒想到會在滿家看到徐冬陽,熱切地和徐冬陽交流了一番信息。
於巧兒將兒子抱起來,握著他的手朝徐冬陽招招,說:“恩陽,這就是救了你的姓名的徐叔叔,你的小名兒就是徐叔叔的名字裏改來的。快說‘謝謝徐叔叔’。”
小東西特別乖巧,雙手合攏來,抱拳似的晃兩下:“謝謝、徐、叔叔。”
徐冬陽喜歡小孩兒,拉著他的手說:“不用謝,叔叔應該的。”說完,他順手從買的點心裏摸出一個大桃酥給他磨牙,“乖,慢慢吃啊。”
於恩洪啃了兩口,吃不下了,就把剩下大半桃酥放在母親手裏,然後主動走到李穎身邊,非常熟練地伸手:“奶奶,抱抱。”
李穎將他抱到自己腿上,摸著他的小腦瓜,用平等交流的語氣和小東西聊天,聊今天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聊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人。
孩子總能帶給人希望,於恩洪無疑是撫平傷痛的良藥。
徐冬陽和於巧兒問了幾句,得知她已經考上了河通醫專,現在滿腦子就是學習學習學習,其他的事根本沒時間理會。
老於頭和徐冬陽交換了一個欣慰的眼神,果真就是這樣的,人得忙起來,有目標,有視野,有事業,就不太有時間關注情情愛愛了。
於巧兒算是張心怡的“師妹”,張心怡用完的教材正好給於巧兒接著用,平時有個什麼不懂的,兩人討論商量,比一個人死磕的強。
他們在老滿家吃了晚飯,開飯前,李穎說一聲“對不住,我得先給我家丫頭留個飯”,然後用一個大保溫飯桶給張心怡單獨盛了一碗飯、一碗菜、一個煎蛋、一個徐冬陽帶來的蘋果。
於巧兒很自然地就接過那個保溫飯桶。張心怡沒空吃飯的日子,都是於巧兒給她送飯。反過來也一樣。
倆姑娘在洪山穀時沒有什麼往來,反而在河通發展了革命似的情誼。
張心怡去年焦心得連覺都睡不著,於巧兒在她家陪她吃喝睡覺好一陣,直到張心怡確定是走出了陰影,能獨立生活了,於巧兒才回自己家去。
這一趟河通縣之行,徐冬陽並沒見著張心怡。張心怡到家時徐冬陽已經去招待所了,第二天徐冬陽去火車站趕車,張心怡又在學校上課。
見不著就見不著吧,本來也是臨時起意的見麵。
展衛東倒是和李教練聊了很久,他們在外麵吃了個宵夜,展衛東要保持身體素質不敢喝酒,李教練高興,給自己開了瓶本地啤酒。
李教練的媳婦在外麵支著一個夜宵攤子。夏天出攤不需要防寒保暖,隻要掛個棚子就能擺桌椅,架鍋灶。
下班回家的人們沒有太多娛樂活動,出來吃個宵夜,聊聊天,就是很好的消遣。
李教練家的夜宵攤收入還可以。
展衛東就在他家宵夜攤上和李教練一起吃到將近天亮。
李教練嘴上說“別驕傲自滿,你進步別人也進步,有功夫就練練技術,過四年拿個世運會金牌才好”,實際上心裏高興地不得了,尾巴都要翹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