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蔣佳佳“迫不得已”收下。
“你趕明兒有空了,就去鋪子裏看看。”張姨娘說完便讓蔣佳佳離開了,她不願意看見自家姑娘犯難,她覺得自己的辛兒是時候成長起來了。
蔣佳佳回了房,草草洗漱便躺在床上與守在床邊的憐花說話。“蓮花,你知道關於我娘的事兒嗎?”
“知道一些。”憐花有些得意,自己可是知道府裏不少的小道消息的,連老爺、夫人夜裏說的話她都知道一二。
“這麼厲害?給我講講我娘的事兒。”
“張姨娘?姑娘自己不知道嗎?”
“我……知道,問問你不可以嗎?”蔣佳佳心虛的不行,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張姨娘是許夫人在城門口撿到的,夫人看著可憐便帶回了府做了夫人的貼身丫頭。張姨娘是個老實人,對我們下人都很好,許夫人看張姨娘本分,便提了位份。老爺和夫人是青梅竹馬,所以老爺不怎麼去姨娘那裏,姨娘就顯得可憐的很。”憐花一口氣說完,自己先歎了口氣。
“你這妮子有什麼可歎氣的?”
“張姨娘總是一個人在房間裏流淚,所以她身子不好,大夫說要放寬心,張姨娘嘴上說著好,可是還是在房裏哭。”
“為什麼哭?”
“肯定是對老爺愛到深處,又不忍心破壞夫人與老爺情比金堅的情誼,所以才日日流淚。”憐花說的一臉認真,蔣佳佳卻覺得這其中必有其他緣由。
主仆二人聊了會天便睡著了。第二日蔣佳佳早早的起了床,去給許夫人請安,本是不必去的,但卻因為蔣佳佳剛回府,再怎麼說也是要去請安,順帶提一嘴自己要出府去看姨娘給她的鋪子。
“你要去便去罷,多帶幾個人,免得叫人欺負。”許夫人讓蔣佳佳自己去前院挑幾個小廝。
“多謝母親好意,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蔣佳佳請了安便出了府,隻帶了福達和憐花。“姑娘可要坐轎子?快到年關了,街上亂,免得嚇著姑娘。”福達問。
“不了,就這麼走走吧,我們去人少的地方就是。”
快過年了,街上果然又是不一樣的風景,四處都是賣燈籠、紅紙、對聯的。路過一個小攤,她看上了一根簪子,原木頂上刻著一支芙蓉,下麵還吊著一顆青色小珠子,與林妹妹般配,便掏出銀子買了下來。旁邊是一個賣不倒翁的,二話沒說買了兩個,帶回去給林妹妹解悶。
逛完了一條街才想起張姨娘的花來,她趕緊又轉向另一條更加繁華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