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來到了離許府有些距離的空曠地方,各帶了一個丫頭小廝。“妹妹,你怕不怕?”許傑尚問她。
“怕?我的字典裏就沒有怕這個字兒!”蔣佳佳豪言豪語,其實內心慌得不行,她沒怎麼放過鞭炮。
許傑尚令小廝點著了幾根香燭,遞給了蔣佳佳一根,讓她去放二踢腳。“二哥,炸過茅廁嗎?”蔣佳佳壞笑。
“這……怎麼行?”嘴上說著不行,卻開始幫著蔣佳佳尋找茅廁,如今天色已很晚了,炸一個也不妨事。
過不了一會兒,蔣佳佳便尋著了一個,她拍著手讓許傑尚往裏扔,先把裏麵的人嚇出來。許傑尚點燃了一個,迅速往裏一扔,遂帶著蔣佳佳躲在另一間房後,隻聽“膨~”一聲,伴隨著一個人的咒罵,“他娘希匹,哪個龜兒子往茅廁裏扔炮仗?”這人罵著便走開了。
梁佳佳二人躲在房後吃吃的笑,她眼疾手快點了一個扔在許傑尚腳下,扔完轉身就跑。“辛兒?!!”不待許傑尚反應過來她為何要跑開,便看見腳底滾來一個二踢腳,連忙跑開,丫頭小廝也早已躲得遠遠的,不想被二人捉弄。
鬧了許久,兩人的精力算是沒了,蔣佳佳已經精疲力竭,由著丫頭攙回了府,許傑尚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累的趴在小廝背上讓他背自己回了院子。
第二日即使沒睡醒也被丫頭捉了起來梳洗打扮,一大早就要祭祖。新年裏的頭一天也是不能耍懶的,況且會有一些親戚來拜訪,自然所有人都應整齊的候在大廳裏。因為許家算是比較富裕的家庭,就在家裏備好酒菜等著別人來拜年,再吃上一頓團圓飯便算是拜訪過了。
蔣佳佳同張姨娘到的時候,許夫人、許老爺、大哥許傑汶已然在廳裏坐著了,隻有許傑尚一個還在院子裏不肯起來,據丫頭說許夫人已經讓王婆子拿著鞭子去請了。
“給父親、母親請安,問大哥好。”蔣佳佳乖巧請安問好。
許老爺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依舊端著自己當爹的威嚴。“辛兒,來,這是母親給你的壓祟錢。”許夫人遞來一個厚厚的荷包,蔣佳佳喜笑顏開的謝了許夫人,對著許老爺說,“父親大人不給嗎?”
“你個小東西,要了你母親的還不知足?”許老爺雖說是在罵她不知足,卻還是從懷裏掏出已經準備好的荷包遞給她。
“謝過父親。”蔣佳佳喜笑顏開,正開心的掂著荷包的重量時,許傑汶也遞來了一個荷包,還冷漠的說了句,“不必言謝。”
蔣佳佳更開心了,大哥的荷包沒那麼重,但勝在有。正說笑著,許傑尚進來請安,“說些什麼呢,這麼開心。”
“自然不是在講二哥。”蔣佳佳說。
“是嗎,那甚好。”許傑尚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在乎。
“瞧,父親、母親、大哥給的壓祟錢,可多了。”她說的一臉得意。
“誰沒有?”許傑尚確實沒有壓祟錢,每年隻給許辛兒準備,沒有他哥倆的份兒,萬萬沒想到今年大哥還給許辛兒準備了。即使是事實,卻也不想失了自己的麵子,便繼續和蔣佳佳分辯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