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見自己的父親,忍不住哭出了聲,“父親,女兒不孝。”黛玉趴在林如海的懷裏,哭的搖搖欲墜,她不明白走的時候父親還好好的,如今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
“玉兒,為父身體尚可,不必如此痛哭,傷身子啊。”黛玉攙著林如海坐下,拉過蔣佳佳向她父親說,“這是許辛兒,專門陪同我回家的。”林如海點點頭,也沒說什麼,讓下人安排好各人的住處便是。
蔣佳佳也不便繼續待在這裏,她領著憐花去了自己住的客房。揚州地處南方,空氣較潮濕,此時正是臘月,更是寒冷。不過林家有錢,外麵看著低調,其實裏麵卻是大有文章。蔣佳佳不認識什麼名人字畫,單看就能感覺到這些東西都不便宜,光是內用的炭火雖品不出什麼,卻可以聞見香味兒。
和賈府裏的房間擺設是差不多的,她坐了會兒,又站了會兒。出門找了個丫頭問她們家小姐現在在哪裏,那丫頭還不認識蔣佳佳,便有些不想搭理她,卻還是說了小姐在與老爺說話,還問她找小姐有什麼事。蔣佳佳自然不能去打擾父女二人說話。
她抬腿進了屋,拿出自己帶的醫書,還好沒忘了帶這些東西,一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二來可以打發些時間。這些日子她已經將書看過一遍記住了,如今看第二遍隻不過是加深記憶和理解。聽說揚州這邊也有一些名醫,有機會或許可以出去尋個機緣。
黛玉來的時候正看見蔣佳佳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在看,或許是醫書,她說過的。待黛玉走到了蔣佳佳跟前她才發現有人來了,“看的這麼入迷嗎?我來了也不知道。”黛玉此時心情還不算差。
“姐姐,伯父怎麼樣了?可有說是什麼病嗎?”蔣佳佳還是比較關心這個事兒,她想著看看能不能用自己半吊子的醫術去給林瑞海瞧一瞧。林家是賈家與皇室最後的一條線,若是林若海死了,可能這條線就沒了,反言之,林若海不死,賈家或許還有救。
“太醫說是傷感,隻不過拖的時間太久,嚴重了。”黛玉說著又要掉眼淚,看見蔣佳佳在看著她,便用帕子抹了去。
“這樣,應當不嚴重才是。”蔣佳佳若有所思,她看《傷寒雜病論》時,上麵講到過風寒醫不好會死人,因為引起風寒的原因有很多,許多人找不到因,所以就無法解決果。“姐姐,可不可以讓我替伯父診一下脈?”
“這……”黛玉心裏是不願意的,她不相信剛學沒幾年的蔣佳佳能夠替自己父親看病。
“姐姐,讓我試試吧,也許我能治好呢也說不定。”蔣佳佳扯了扯黛玉的袖子,祈求她的同意。
“這事兒我說了不算,待我問過父親了再說。”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妥協,隻不過關於父親,不得不謹慎一些。
黛玉坐了會兒便走了,讓蔣佳佳自己到處逛逛,別跑丟了就是。說完就去找她父親去了,蔣佳佳心中有些失落,又無法說什麼,畢竟是林妹妹的父親,畢竟是林妹妹的家,在這裏她才能放下偽裝,成為自己父親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