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玉兒說,你會醫術,便勞煩你替我瞧一瞧了。”林如海認為蔣佳佳隻是鬧著玩,自己又是個疼姑娘的人,便隨著她去了。
“伯父客氣了,我先替你診脈。”她知道林如海並沒有對她抱多大的希望,隻道是給黛玉的麵子。蔣佳佳搭了脈,這脈象看著並不似風寒所致,倒像是中了毒,她還以為診錯了,便又摸了一次,這次確信無疑。她皺了皺眉頭,不明白會有什麼人給林老爺下毒。
“許丫頭,結果如何啊?”林如海看她收了東西,一言不發,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無礙,隻不過我得回去翻翻,伯父的脈象看著不簡單。”蔣佳佳不知道自己說出結果來會不會有人信,所以隻是提了一下不簡單。
“不簡單?那必然是難住了許丫頭了。”林老爺打著哈哈,漸漸品出了蔣佳佳的意思,作為一個混跡官場的人,如若聽不出其中的深意,才算是白活了。將蔣佳佳送出門,他喚來自己的親信韓將,讓他拿著自己的令牌去瘴穀請鬼老子來。鬼老子是林老爺的密友,兩人算是互相攙扶才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黛玉在院子裏等著蔣佳佳,想問她父親的病怎的了,嚴重不嚴重。蔣佳佳還未進門,便瞧見了黛玉,連忙收起臉上的嚴肅,換上一副毫無波瀾的表情,待黛玉瞧見她,才了笑起來。
“父親的病……”黛玉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並無大礙。”她放下手中的藥箱子,喝了口茶掩飾自己的心虛,她本不應該哄騙黛玉,實在是不願她日日擔憂。
“那便好。”即使黛玉知道蔣佳佳的醫術不行,卻還想聽她說出父親無礙這句話,比太醫說出來讓人心安。
恰好黛玉也在此,便順手給她把了脈,有些虛弱,因為林如海的病擔心受怕夜不能寐,倒是不要緊,回頭多吃點就能補回來。至於黛玉一直有的癆病,隻能慢慢調理回來,因著時間尚短,也好根治。她跟著師父在醫館裏學到了不少東西,比方說在中醫裏癆病是肺裏生了蟲,須將蟲殺死,方能大好。
過了半個多月,聽旁人說府上來了個泥腿子大夫正在給老爺看診,蔣佳佳聽了有些好奇,林老爺能讓泥腿子給他瞧病,便偷偷跑過去聽牆腳。到了門口發現黛玉也趴在門上往裏瞧,見她來了,連忙擺手讓她小聲些。
聽了會兒卻沒聽出來什麼話,隻聽見斷斷續續的“許丫頭……”,另一個老者的聲音說,“她怎麼……”。再也聽不出其他什麼了,兩人便悄悄兒退了出去。
“姐姐怎麼在聽牆角?”蔣佳佳好笑的問黛玉,她至今無法想象黛玉能趴在門上聽。
“父親不許我聽那老頭子說話,將我、丫頭小廝們全趕了出來,我又不能放心,便聽了會,卻什麼也沒聽見。”黛玉有些臉紅,做壞事被抓住了。
二人去了黛玉的院子,蔣佳佳好奇的看著黛玉書桌上的畫,一個圓臉的姑娘,“姐姐畫的是我嗎?我怎的不知道我還能這樣惹人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