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劉家的孩子獨自在家嗎?”縣令大人問道。
“回大人,送到鄰居在去了。”
縣令大人擺擺手,官差退了下去,狗剩躺在木板上想要起來,但是因為疼痛沒起來,反而是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魏狗剩,你躺著回話就是。”縣令大人見他傷勢的確很重要,衣裳上麵都是血跡,想必身上細碎的傷口不少。
“是,是...”有氣無力。
“打你的兩個人,是你什麼人?”
狗剩沉默了,他真的不想承認這就是他的至親之人,以前沒出嫁之前,再怎麼樣他也沒恨過。
來了大牛村,他才知道,小郎君也是可以上桌吃飯的,也可以說話,也會受到關愛。
他本以為新的生活來臨,誰知又差點被打死在這裏,
羞辱的話還在耳邊,他覺得好冷,身體開始顫抖。
“狗剩!說話,大人再問你話!”魏女郎訓斥了一句。
縣令大人蹙眉,叫了府醫過來瞧瞧。
魏女郎諂媚道:“大人,他不用看,幾天就好了,實在不行,抹點大醬。”
“閉嘴,他是人,不是畜牲!”劉巧匠怒了。
官差立馬製止了兩人,現在不是她們說話的時候。
府醫見慣了這樣的場麵,“回大人,此人應該長期受到虐待,身上有很多常年累積下來的疤痕,身上的傷上了藥,半個月能好,隻是這腦袋上麵的傷,頗為嚴重,現在還在緩慢流血,這樣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大家的目光一時間都看向了狗剩,府醫又給他上了點好的藥,重新包紮。
因為狗剩無法大聲回話,所以由府醫在邊上聽,然後傳話。
“魏狗剩,打你的兩個人,是你什麼人?”
府醫又在他耳邊說著,狗剩有反應,十分緩慢,他需要開始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我娘和...大爹爹。”
府衙照實說。
魏女郎得意急了,腰背都挺直了不少,但他的大夫郎已經是幾乎貼在地麵上。
“大人,真相大白了,她居然綁了長輩來見官,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縣令大人沒什麼表情,“如果是這樣,劉巧匠隻是因為你的做法產生了誤會,對你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屬於你們的家事,你們私下協商,或在這裏協商都可以。”
魏女郎失望,“那她就不用下大獄?”
縣令還是耐心的,畢竟魏女郎並沒有冒充狗剩的親人。
“不用。相反,你也不用下大獄,因為狗剩是你的兒子,隻不過他已經嫁了出去,你這做不符合常規,他現在是劉家的人。”
魏女郎閉了嘴,她並不認為她打狗剩是什麼大事,隻不過已經出嫁了而已,倒是打也打不得了。
官差又帶著一群人進來,全是魏女郎的街坊鄰居。
魏女郎知道這事丟人啊,她實在是沒想到居然把人都給帶來了,苦著一張臉,“大人,既然事情解決了,就不用問了吧?”
“本官斷案,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揮?”縣令威嚴地看著魏女郎,她一下就閉了嘴。
新來的這些人紛紛下跪,但是她們都是叫來問話的,也沒犯事,所以幾乎都是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