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晏心裏陣陣抽痛,把頭埋進宋聽冉的懷中。
“妻主,不帶我們一起去嗎?”
“又不是遊玩,我日夜兼程,快去快回。”
宋聽冉很堅持,她能感受到胸前的衣裳已經濕了,時晏在無聲地流淚。
她摸著他的後背,“在家好好的,我給你們都留著銀票,別不死的花錢。”
“為什麼要多留給我們,不是很快就會回來嗎?”時晏抬起頭,臉上都是淚水。
“我怕你們需要應急。”
“不,妻主,你多帶上一些,我那裏還有很多,而且繡坊,酒樓,賭石坊都有進賬,花不完。”
宋聽冉也讓要是再繼續說,時晏會太過於擔心,隻是應下。
兩人相擁睡著,睡也睡不著,宋聽冉的思緒太亂,但是她需要休養精神。
時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宋聽冉緊張之感微微得到緩解,就這麼迷迷糊糊得睡了過去,不踏實,腦海裏全是剛才的畫麵,但是也算是睡了。
“啊!”宋聽冉驚叫一聲,醒了過來。
“妻主,做噩夢了嗎?沒事,我在。”
“什麼時辰了。”
宋聽冉沒再躺下,這麼坐在床上,時晏也這麼坐著,回道:“剛到午時,這才睡了一上午。”
“夠用了,起來吧,你一直哄著我,怕是沒睡好,你再睡會吧。”
時晏搖了搖頭,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的重要,他不想浪費。
兩人起來,午飯已經是做好了,擺了以大桌子,崽崽們都沒去書塾,宋令嘉也沒去醫館。
大家都坐在飯廳裏吃飯,夫郎們很是關心宋聽冉,這麼說著話也是安心。
這氣氛還真就輕鬆了起來,大人們吃的比較慢,崽崽們吃完,就讓她們都去院子裏玩了。
陳相淵早就想說話了,這也才是找到了機會。
“宋女郎,那個府醫果然去找援軍了,在驛館裏一部分,在鎮外還有一部分,現在整個平安鎮都被包圍了起來,屍體已經存放好,但是是運送到盛京城不是簡單的事情。”
“那我們去盛京城呢?”
“也很難,估計是咱們一放鬆,剩下的那批人就會出手。”
宋聽冉當時是故意放走府醫的,她是威脅最小的那一個,總要利用她找到剩下的人。
宋家的夫郎們就這麼聽著,都沒有隨意說話提問。
“不能等她們先出手,咱們必須要主動出擊,我本來是打算把昨夜的屍體送到盛京城府衙,咱倆帶著那兩個願意做證的人去打官司,把宰相六年前天資繡坊的事還有報複我的事情都說出來,你哥手裏有不少宰相的把柄,他是個嚴謹的人,想必在裏來之前,應該留下了。”
陳相淵點點頭。
“有,隻不過證據缺少,我跟小葵都不敢輕舉妄動,加上宰相看哥哥死了,再也沒有找過麻煩,我跟小葵靠著女帝對哥哥的憐憫過活,這些年,也算是積攢了不少人力財力,這次如果出手,勝算很大。”
宋聽冉牙齒都跟著發癢,夾起一塊紅燒肉,塞進了嘴裏,嚼著。
放下筷子,清脆的一聲。
“好,宰相的人知道咱們殺了人,預料咱們不敢輕舉妄動,而為首的人死了,想必現在也是在請示上頭這件事怎麼辦,咱們先把事情鬧起來,帶著屍體,咱們浩浩蕩蕩的去府衙,找縣令大人,這事大,有涉及宰相,讓縣令大人給咱們出具一份文書,去盛京城找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