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婁昕舟見玄虛遲遲沒有動靜,便開口催促,“若是你不想自己廢,那我便來幫你。”
說罷正要上手,卻是被人拉住,她轉頭看去,卻是南榮念,眼中寒意瞬間消失。
玄虛見他來了,還以為是替他求情,眼中含淚地看過去,正要說話,卻聽少年的聲音比他師尊還要冷上幾分。
“師尊,讓他自己動手吧,別髒了手。”
最後的希望被無情澆滅,玄虛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周圍靜得嚇人,眾人表情各異,害怕、驚訝、幸災樂禍的都有,卻是沒有一人同情,能救他於絕望之中。
他當初怎麼就那麼想不開要去招惹南榮念呢?
玄虛絕望地想著,伸出手來將自己一身修為盡數廢掉,在渡劫尊者麵前,他是什麼小聰明也不敢有。
婁昕舟見他還算自覺,總算不再為難他,可觀雲欺負過南榮念的人並不是隻有玄虛一人,所以,在玄虛廢掉自己的修為過後,她便又看向眾位長老,以及圍在一處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弟子們。
“還望諸位,管好自己。”
她輕輕笑道,眾人聽罷連連點頭,不敢有一點異議。
此事便算結束,除了玄虛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幾個欺負南榮念的弟子,也被降為了外門弟子,無論天賦如何。
從此,觀雲上下皆是怕極了婁昕舟,無論在做什麼,隻要看見她,不論距離,全部躬身行禮。
婁昕舟並不希望他們這般做,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仿若洪水猛獸一般,不是尊敬 ,隻是單純的害怕。
但她也並未怎樣理會這些弟子究竟是尊敬她還是害怕他,從回觀雲的第一天開始,她便著手調理南榮念的修為,並沒有旁的時間管別的事情。
直到一周後孟河山帶來一個消息。
“修真界親傳弟子交流大會?”
婁昕舟重複道,眼中微微驚訝。
“這交流大會雖然並非強製參加,但幾乎修真界所有的門派,都會派出最優秀的那幾個弟子前去,所以是十分難得的曆練機會啊。”
孟河山以為她不想讓南榮念參加,便開口解釋道。
婁昕舟自然知道這是很好的曆練機會,事實上,這交流大會卷章上也是有提及過的,說是交流,其實就是比武切磋,隻是卷章沒有她失蹤的這五年,因而實際上,這是觀雲宗定門後五年,才有的交流會,而那時的南榮念也該是有元嬰的修為。
可他現在卻隻有練氣。
“念兒修為雖隻有練氣,但昨日我聽雲兒說,他劍技神乎,僅憑練氣便能與她金丹打成平手。”
“是雲兒讓著他呢。”
婁昕舟笑著回道。
“無妨。”孟河山也笑道,“交流會還有半年的時間,近來雲兒說念兒修為見長,不久便可突破築基,尊者也別忙著拒絕,說不定他會給你個驚喜呢?”
婁昕舟點了點頭,也是,還有半年的時間,南榮念本就是器靈,修為提升皆比常人容易,也許她還真的可以試試。
孟河山見她可算同意了,一臉高興地離開了。
婁昕舟看著人離開,卻是起身走到了屋外的魚塘邊上。
孟河山將觀雲最大最好的院子給了她,雖然比不得大門派的豪華,但勝在清淨,景色也很是不錯,來時她便在屋外邊上開了個小魚塘,養了幾尾鯉魚進去,並非興趣,隻是單純為了聯係天道時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