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王金銀來訪
代子劍在旁聽著楊秦氏講述楊曉娟的故事,不禁為楊曉娟的倔強的性格唏噓,花季妙齡,何苦來哉,遂轉頭看了楊曉娟一眼,不好正與楊曉娟目光相遇,楊曉娟也正偷看著代子劍,見代子劍看她,楊曉娟如做賊般立時低下頭,隨又不服氣似的抬起頭迎向代子劍,雙頰緋紅,梨花帶淚,目光充滿委屈,欲言又止。
代子劍看著楊小娟的表情,心中充滿了疑問。難道她媽媽講的不是事實?
楊家一家人是在代家吃完飯後離開的。
離開學還有不到一個星期,代子劍開始準備開學的事情,特別是功課,好多年沒拿書本了,代子劍遂把姐姐當初的課本找了出來,姐姐學的是理科,隻能看看語文和數學及政治,看了兩天,算是找到了一些感覺。
8月28日這天,代子劍已將開學事宜準備停當,明天就要離家上學了,父親這幾天很安靜,沒有問他選科的事,代子劍感到很意外,這不像父親的性格啊,代子劍雖感意外,但也沒敢主動去惹老爺子,不提最好。
傍晚時分,代子劍正準備按往常一樣去師傅那兒,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得要好好陪陪師傅,又要好長時間不能見師父了,師父一個人怪孤獨的。
剛出家門,就碰到了一個沒想到的人——清水鎮鎮長,代子建的遠方叔叔代坤。在代子劍記憶中,這個叔叔好像還是在代子劍十周歲的生日慶典來過家裏,代子劍很感吃驚,但也沒忘形,趕忙迎上前去,“叔,您今天怎麼來了?”
“你是子劍?”代坤帶著疑問問道。
“是的,叔。”
“都長這麼大了,你爸在嗎?”
“在啊,爸,鎮長叔叔來了。”代子劍朝屋裏喊道。
“來了,來了,趕快讓你叔進屋。”屋裏傳來父親急切而帶慌張的聲音。話音未落,父親的身影已出現在門口,慌忙迎進代坤。
“你怎麼親自來了,鎮長,就你一人來的?”代父驚慌失措地讓進代坤落座。
“我來你們村調研,剛在你們村長家吃完飯,就過來了,怎麼,不歡迎我這個弟弟啊,還在生我的氣呢?”代坤麵帶微笑,慢條斯理地說。
“代鎮長,你可是我們的父母官,我一平頭老百姓的,我哪敢呐。”代父恢複了鎮靜,略帶嘲諷地說。
“你還不敢,那天在我那那麼大火氣,眼裏哪把我當鎮長了,今天咋怎麼這麼客氣了。”代坤依舊不慍不怒,慢條斯理。
“那天不是被你們那辦事員給惹燥了嗎,那個辦事員官不大,架子不小,動不動就會向領導彙報的,我們要研究研究,就是不辦實事。”提起那天,代子建的父親心情就開始煩躁起來。
“大哥,那個辦事員我已經將他調離崗位了,還請您息怒啊,對了,你將那天要反映的事情,今天在這兒和我好好說說,我今天哪兒也不去,在這兒我洗耳恭聽,今天我不走了,晚上就住你家,上次來你家還是小劍過十歲生日的時候呢,一晃都六七年了。”代坤誠懇地說。
“好,你要說話算數,你要有這個態度,我就好好和你說說。”代父興奮地說。
“叔,你和我爸聊著,我先出去了。”代子劍也不知他們了什麼,雖然也想知道是什麼事,但想明天就要走了,看師傅要緊。
見完師傅,回到家已是晚上9點多了,代父代明遠還在向代坤講述著什麼事,隻見代明遠表情憤恨,不時還蹦出幾句罵人的話語。代子劍坐走到父親身邊,靜靜地坐了下來。
聽著父親的述說,代子劍慢慢地知道了一些情況。
父親述說的是發生在今年年初的一件命案。今年春天,代明遠的戰友,清水鎮漁廠廠長李斌夫婦兩在家裏毫無異狀地死了,唯一的兒子李建國在外地打工不在家,死的時候家裏隻有李斌夫婦兩人,現場沒有搏鬥痕跡,兩人身上也沒傷痕,鄰居反映,當晚兩人沒有外出,也沒有外人來訪,死得很蹊蹺。鎮上派出所出警勘察了現場,得出結論說是自殺。但李斌的兒子硬說父母為他殺,並且多次到鎮上上訪,要求立案偵察,給父母一個說法,開始鎮上還很客氣地接待他,後來去的多了,就覺得他是無理取鬧,派出所和鎮上就不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