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1 / 3)

昨晚我和張潔徹夜長談,內容大多是涉及本人的,主要是圍繞以下兩點;

一、我被定性為是一個憤世嫉俗、悲觀厭世的人。

二、由於我符合第一點所以我也是一個自恃清高不合大流又極其理想化的人。

對於以上兩點,我劉風並未全盤加以否定,也並不是一味地俯首稱是,盡管張潔提

出若幹個關於我的可以用來狠狠PK一把的案例,但是我依舊真我不改,在理想和現實的天平上放著自己的砝碼。最後,張潔給我來了個蓋棺論定;“你小子就是一隻頑固不化的獼猴!”說完倒頭就睡覺了。

現在我有必要好好的向大家尤其是我的朋友、同事做以下說明;假如生活中困難總比成功多,失去總比得到多,我或多或少會有點情緒低落,滿腹牢騷;假如麵對世俗而不願意入流時,不能表明我清高或者是做作般的無病呻吟,而是我的性情釋然。

當然,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人人都有難拜的佛。張潔,孫小月等又怎能明白我的心呢?或許現在隻有陳花多多少少能解我意。

到了辦公室裏,心情一下沉重了起來.我又回來了,又回到了邦德,此時此刻我很後悔當初和老翟說話說的太絕,雖然,最後是他讓我回來的,我也是看在張潔和黃新的份上回來上班的,但是這年頭有幾個人是看過程而不重結果的呢?在廣大邦德同事眼裏,我的結局就是劣馬來吃回頭草,瞧瞧他們看我走進辦公室的眼神,仿佛我早應該是壯士一去不複還被押往午門去哢嚓的人。隻有張潔微笑的看著我,好象什麼也沒發生.別看這個辦公室裏表麵上好像平靜似水,其實處處蘊藏著暗礁時時刻刻湧動著急流.

說起來道理很簡單.一家人吃飯,口糧是死的,老大多吃點,老二就少了,老二多吃點老三就少了,倘若老娘再生上一胎大夥都得少吃點。打倒對方比超越自我更容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鬼才相信世界上有所謂的堅不可摧的團隊!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其實我那天脾氣是大了點,但你也不至於就要離開邦德呀,邦德缺的就是像你們這樣的高才生,再說,你一聲不響的走了,黃總那裏我怎麼好說話嘛,嗬嗬。”老翟說。

“希望你不要把我當成金易和邦德之間的救命稻草,你也大可不必把我和黃新套在一塊,我自己有雙手雙腳,不是木頭木腦的傀儡更不是一個乞丐,你覺得我行就用我,哪天認為我不行就讓我走人。”我說。

我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我們翟總麵前有如此好的心理素質,完全不像一個剛步入職場不到半年的新手,難怪乎人們都說上海是天堂也是地獄,不愧是個曆練人的地方。

“好好,你能講出這種話,不錯,是男人就應該這樣的氣魄。有一點你放心,邦德會有你施展才華的舞台,隻要你好好幹,機會是很多的。”又忽悠來了,一個P大的公司何來舞台?盡吹!再善良的貓也不可能去關心魚兒的健康成長的。

現在我也沒有精力去琢磨老翟的所思所想,不想為了幾鬥米而將自己的身心弄的疲憊不堪,何苦呢?記得當年N大的畢業留念冊上,XX導師給我留過一句話“鋒芒畢露是為不智,沉默多思宜為上策”曾迷惑了我兩年,想來那導師早就察覺我是一個不吝嗇四處潑灑才學的人,或是他從自身滄桑的人生經曆中感悟出這句點滴箴言。現實的經曆告訴我,為人處事低調些真的是上策。我對老翟的話不再回應,隻是點頭應對,臉上沒掛一絲絲笑容。

既來之則安之吧。回到座位上,陳花給我打來電話。

“喂,陳花,在哪兒?最近好嗎?”我說。

“我在出租屋裏,過的一般般,就那個樣子了,嗬嗬。”聽到陳花在電話那頭笑,我心裏也開心不小。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說。

“也沒什麼事情,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如果你一個人過的話,那我—我陪你一起過可以嗎?”陳花說這句話時聲音有點顫抖,很不自然。

難得這個初戀情人還惦記著我的生日,真的有點讓我感動不已,相比之下韓雪才分手幾個月恐怕早就忘記了我的生日,現在對韓血我也不求任何一絲希望。初戀最值得留念,因為它來得最真誠,這句話,我信。

“謝謝,難得你還記得我的生日,你不提起,我還差點忘記了呢,嗬嗬,反正我現在是一個人,你陪我一起過生日當然求之不得了。”感動感動還是感動。

陳花說:“那下午,我在出租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