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飛聽到傻柱這句話,當場就血湧上腦了,根本不管地上有多髒,就衝上去跟傻柱扭打在一起。
江致勤在旁邊看得他們打得差不多的時候,就開口說道:
“咳咳,你們先住手,我在這裏說句公道話,這件事很明顯是傻柱做的不對,要給朱飛同誌賠禮道歉。”
第一句話,江致勤就把這件事定性了,本來還想著怎麼收拾傻柱的,這下根本不用想,借題發揮就好了。
“江致勤你放屁,你算什麼東西啊,你憑什麼在這裏主持公道,我賠根毛給他。”
傻柱手腳並用好不容易踹開跟自己纏鬥在一起的朱飛,臉青嘴腫地說道,他本來才從保衛處放出來沒幾天,身上還帶著傷,手腳還不利索,根本打不過猛然撲上來的朱飛,挨了好幾下狠的。
朱飛本來聽到江致勤的話還挺高興的,結果聽到傻柱這麼說,剛爬起來還沒站穩,就又想撲上去跟傻柱扭打在一起。
“朱飛同誌,你先別急。”
江致勤拉住朱飛,一步一步走到傻柱麵前,俯視著他說道:
“我是誰?我是宣傳處的科長,采購處的副主任,保衛處的安全員,我有沒有資格說你,傻柱你屢教不改,多次尋釁挑事,我看很有必要直接送你去派出所,好好勞改一下。”
“對,江科長說的沒錯,傻柱就是思想道德有問題,被罰到廁所當保潔員還不老實,經常尋釁挑事,就該送他去勞改。”
朱飛拍著手,一臉讚同道。
“勞改?我不服。”
傻柱聽到勞改這兩個字,臉更青了,在這個時代,勞改農場簡直是正常人噩夢般的地方啊,不說勞改犯的名聲,就單純在那裏生存都難啊,幹不完的重活,連糠都沒得吃。
“不服,好,朱飛,你在這裏看著傻柱,我去保衛處叫人過來。”
不說江致勤還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兼任了這麼多職位,而且還隻領一份工資,誰有他辛勤工作,簡直就是勞動模範。
“別啊,我賠,我現在身上沒這麼多棉花票,先欠著吧。”
傻柱看到江致勤真去叫人,直接服軟了,不服軟不行啊,正常人哪會願意去勞改,傻柱再傻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
“那就賠錢,起碼賠我十塊,我這件棉衣可是新的。”
朱飛聽到傻柱答應賠償,哪願意讓傻柱欠著,反正棉衣洗洗也能穿,害怕夜長夢多的他直接獅子大開口說道。
小了,格局小了,江致勤搖了搖頭,朱飛這個同誌還是太老實了。
“十塊?你怎麼不去搶,我頂多賠你五塊,你愛要不要。”
傻柱當然不願意要賠這麼多錢啦,他被關在保衛處花了這麼多錢,現在存款才四十多塊,賠出去這麼多,後麵的日子根本就不用過了。
“傻柱,我看你就是死性不改,賠十塊都是便宜你了,起碼二十,你做錯事在先,還把朱飛同誌打得這麼嚴重,嘴角都青了,十塊錢是棉衣的錢,另外十塊是給朱飛同誌的傷藥費和原諒你的費用,你別不知好歹,我是看在大家都是軋鋼廠的同事份上,才給你機會,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江致勤先是阻止朱飛說話,再義正言辭地說道。
現在送傻柱去勞改還是太便宜他了,起碼等到自己能把手伸進勞改農場時還不遲,現在江致勤隻認識一個張隊長,關係還是點頭之交,怕是沒這麼容易操作。
傻柱看了一眼興奮的朱飛,又看著臉上帶笑的江致勤,這錢不賠也不行了,希望以後的西北風刮大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