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顛簸,沈承的八手奧拓終究是不堪重負,原地自燃了。好在隻是隨身的衣服燒了幾個大洞,人員並無燒傷。同樣幸存的還有那把救過他們一命,隨車附贈的小水槍。
二人無奈隻能中途換火車,終於於天黑之前到達了目的地。
冷的,還是冷的。這裏和二十年前沒什麼變化。我年少離家之時就是這樣。直到現在我依舊感受不到它的溫度。
汪濟之:你叫沈承?
沈承;對。
汪濟之:這也叫沈城。
沈承:嗯。
汪濟之:你說帶我來找我師傅,我師父在這個地方?
沈承:我以你師傅的名義給我們共同的好友寄了點東西,並且告訴他我今天會過來看他。說不定在他這我們會找到點有用的線索。
汪濟之:這裏是你的家。
沈承不語。抬手指向了前方。那是一個舉著瓦楞紙板的少年,紙板上赫然寫著‘沈承’兩個大字。
“他就是你的朋友?汪濟之看向那位少年問道。”
“不是,我要找的人不是他。”隨即大步向前走去。
那少年正是張珂珂。
比起滿洲裏,沈城不止暖了一分。滿洲裏已被淺雪覆蓋,而這裏花還沒有落盡。
“你是來接我的?”
\"我來接的人是個作家。\"張珂珂回答道。
“我就是作家,衣服上有破洞的作家。”沈承聽出對方話裏含義,打趣道。
“張鈺森是你什麼人,他怎麼沒來。”
“他是我遠房表哥,聽說你來便找個由頭出國去避難去,委托我來照安排二位。”張珂珂微笑,自以為幽默的回答道。
他麵前兩個人。一個表情默然,一個則表情凝重。兩隻眼睛透出的寒光讓人心驚。從張鈺森的隻言片語中知道這人可能來者不善,但他並未深究,隻當是有些朋友間的隔閡。
\"我們這次是白來了?\"汪濟之臉色凝重。
“漂泊在外的人,回家看看也好。我始終認為我的小說缺了點東西,所以才讓故事的主人公不太像個普通人。”
“缺了什麼東西?”張珂珂發問。
“大概是歸屬感吧。”沈承仰天歎道。
“你是他的表弟,想必也習得十宣手印。”
“並不是很純熟。”張珂珂回答道。
“若滿分十分,你得幾分?”沈承問道。
“嘿嘿,也就三分吧。”張珂珂慚愧的撓了撓頭。
沈承回身,對著身後的汪濟之說;
“楊蒼徒弟,你又得了幾分季師傅的真傳呢?”
\"恐不及五成。\"
“之前來的一路上,我曾跟你說過,我幫你找到師傅,相對應,你答應我什麼來著。”沈承聞言道。
“保護你的安全,這一路上都聽你的。”
“動手吧。”
汪濟之一馬當先,揮出一拳直擊對方小腹。而此時張珂珂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比較同齡人來說,他的身體素質或排在前列,可麵對汪濟之這種人,顯然還不夠看。
挺膝,擺肘,搬攔捶,進步掃腿。雖說張珂珂在入學前也沒少與街頭混混廝打,可這樣的傳武路數他又哪裏見過。頃刻又被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