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水天一色的氣氛變得無比詭異,廖經理的話就像一顆炸彈,炸得現場所有人腦袋嗡嗡直響。
這……廖經理抽的是哪門子的瘋?沒收皇城娛樂侯老板的鑽石貴賓卡,還要將其驅逐出去?
而這一切隻是因為侯宗對這個年輕人不禮貌,水天一色最尊貴的客人?確定沒有搞錯?
這不就是一個跟著李家少爺來蹭局的普通小子嗎?一沒錢二沒背景的,怎麼可能是水天一色最尊貴的客人,以致於讓廖經理對侯老板說出這樣的狠話。
要知道,侯老板所持的可是鑽石級的貴賓卡啊,於水天一色而言,那是除了至尊黑卡以外,最頂級的貴客了。
而至尊黑卡,放眼全國也不超過十人,水天一色一年到頭也不見得能接待一位,幾乎可以忽略。
“廖經理,這裏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侯宗也愣了半天,臉上滿是錯愕,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平日裏這廖經理對自己總是客客氣氣的,今天這是發的哪門子的瘋,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要沒收自己的鑽石貴賓卡。
那可是鑽石貴賓卡,代表著身份和臉麵。
“就是啊廖經理,您是不是弄錯了?這小子就是我一個同學的同鄉而已,何德何能成為水天一色的貴客?您一定是在開玩笑。”
李洋忍不住嗤笑,從一開始他就沒把蘇東煌放在眼裏,甚至是不屑。
因為蘇東煌和餘嬌嬌是同鄉,餘嬌嬌不過是個普通家庭,在李洋這種帝都富二代的觀念裏,同一個階層的人才能玩在一起。
退一萬步說,哪怕餘嬌嬌的這個同鄉哥哥有些背景,但那也隻是一個偏遠地方,在帝都根本不管用。
身為帝都本土的超級富二代,李洋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再加上蘇東煌剛才“厚著臉皮”跟著他來“蹭局”,更加讓李洋認定這是一個窮屌絲,身上唯一的有點恐怕就是那張臉長得帥罷了。
一時間,全場的目光都彙聚到廖經理身上,想要聽聽後者怎麼解釋。
畢竟廖經理是水天一色的最高負責人,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水天一色以及背後的四海商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影響實在太大了。
什麼樣尊貴的客人,能讓廖經理不惜說出這樣的狠話,某個可怕的念頭在一些大佬的腦海裏一閃而逝,不過隨即這些大佬便搖頭。
若是那樣的存在駕臨,水天一色豈會沒有收到一點風聲,那動靜絕對大到沒邊。
畢竟水天一色背後的四海商會遍布各方,耳目眾多,這天下間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四海商會的耳目。
麵對眾人探尋的目光,廖經理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對待侯宗的態度依舊。
“沒有誤會,侯老板,我奉勸你現在最好叩首謝罪,否則必將萬劫不複!”
廖經理冷冷地說道。
侯宗聞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道:“廖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侯某雖然不才,但在呂會長那裏還是有幾分薄麵的。”
上流社會人士都注重臉麵,在交際場合,即便相互之間不對付,隻要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多少都會給幾分顏麵,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撕破臉皮。
更何況是廖經理還是水天一色的最高負責人,按理說應當是左右逢源的,怎麼能放出這樣的狠話?
作為皇城娛樂的大老板,黑白兩道通吃,背景關係複雜,侯宗在上流社會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人這麼當眾落麵子,可不是小事,哪怕對方是水天一色的負責人。
在這種場合落人麵子,跟結仇也差不多了。
所以侯宗話裏話外都帶著一絲威脅,若是沒有一個交代,憑著他與呂會長的淵源,即便這個廖經理是水天一色的負責人,恐怕也要被問責。
按理說作為水天一色的負責人,廖經理是不應該摻和進客人之間的糾紛的,這顯然有些壞了規矩。
現場不少人心裏都感到有些不滿,尤其是坐在上邊的那些持有鑽石貴賓卡的大佬也不禁皺起眉頭。
然而廖經理並沒有再接侯宗的話,而是徑直走向蘇東煌。
原本冷漠的臉色頓時一變,像變戲法一樣換上一張無比熱情的笑臉,甚至人們還從他的神情間看到一股發自內心的敬畏,以及小心翼翼。
“尊敬的貴客,這是您的至尊黑卡!我代表水天一色歡迎您的賞光!”
姿態卑微,如同仆人一般的廖經理雙手奉上一張黑金鑲邊的卡片,甚至他的雙手都在顫抖,仿佛那張卡片蘊含著難以想象的重量。
一些離得近的人,甚至都能聽到廖經理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聲,還有額頭,鼻翼上點點細密的小汗珠。
至尊黑卡四個字,震得整個水天一色陷入一片死亡寂靜之中,就連坐在上邊的那些鑽石級的大佬都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露出震驚之色。
這個年輕人怎麼可能是至尊黑卡級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