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緋村拔刀齋(1 / 2)

織田信友這幾年的日子並不是那麼好過,主要原因則是因為分家的那個叫做信秀的家夥。

原來織田信友作為尾張下四郡的守護,平時喜歡做的事情也隻有窩在清州城的天守閣裏數數錢,清州城的城下町裏找一些年輕美貌的女子帶回城裏談談人生,談談理想,最後納為側室。如果家中那些肌肉多過腦漿的武士嚷嚷著要作戰,那麼就把他們派到上四郡去和另外一個姓織田的老鄉打一仗,打贏了擴張領土當然好,輸了那就自覺點切腹也落得一個耳根清淨。

這種清閑生活的改變主要是源自於兩個讓他很鬧心的人。

第一個是叫做鬆平清康的二逼青年,作為在數年之內就統一了三河遠江的鬆平家家督,他既沒有對身邊的今川下手奪取駿河一國,也沒有安安穩穩的的過著自己一國國主的日子,而是腦子一熱,聚集了一大群嗷嗷叫沒見過世麵的三河武士,侵入尾張說是要去京都見見世麵。

不得不說,那個叫做鬆平清康的家夥到底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路從鳴海往上,打算是直接打到清州然後吞了尾張一國,一萬大軍一路一直打到守山城下。

而作為原來的津屋奉行,那古野城主的信秀則起兵迎擊——基本沒人看好他,雙方不管是兵力還是士氣都比較懸殊。不過怎麼說呢,故事沒有一點瑪麗蘇或者狗血是不可能進行下去的,指揮著守山攻勢的鬆平清康繼承了有兩把刷子的男人共有特點——幸運值可悲。

在陣中被家臣的孩子誤殺,全軍陷入了混亂。信秀則牢牢把握這個機會,像吃了春哥藥一樣率領三千人馬一直追殺,把一萬三河人趕回了岡崎城不說,還圍住這座鬆平家居城攻打了七天七夜,直到鬆平家交出了少主作為人質才退回了尾張,成就了尾張之虎的威名。

這也就算了,雖然說信秀勢力大增之後從事實上控製了尾張下四郡,掌握了清州織田家的實權,不過為人還算厚道,給信友留了座清州城作為居城,讓他安心養老。

現在問題在於那個第二個讓信友很鬧心的人,就是現在剛剛撞到了中年老男人的織田家下一任家督,織田上總介信長小公主了。

怎麼說呢,信友先生懷著一種非常糾葛的眼神看著這個把手緊緊按在腰間隨時準備抽刀的小蘿莉身上,這家夥按照清州城下町奉行的話來說,就是一個破壞社會穩定,阻撓政策進行的敵特分子。每次進入清州基本沒有啥好事,因為每次這位小公主前腳離開,後腳就會有人報案說誰家的牛不見了,誰家的房子被點著了之類。不過小公主背後的信秀可是手握實權的豪族,後台太硬惹不起,所以麵對苦主的哭訴信友也隻能出言安撫雲雲。這更深一步加重了清州人對於城主的不信任感——連自己的領民家業都保護不好。

眼看自己被撞了,雖然也沒有什麼,但是也許是今天織田信友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到了吧,所以這個中年老縮頭烏龜並沒有如同往常那樣當做沒看見就算了,而是用臉上的脂肪堆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啊,看看是誰來了,原來是那古野的城主殿下,怎麼有興趣來清州逛逛呢?難不成是信秀殿下廢除了殿下的繼承權麼?需要在下來收留?”

“唔,”織田蘿莉後退一步,雖然很奇怪平時一直唯唯諾諾的老禿頭突然敢出言諷刺自己,但是目前而言形式是對於自己絕對的不利。

信友身後還跟著十多個穿著和服但是大小腰刀齊備的武士,這應該就是信友的心腹旗本武士,而轉頭看看自己這裏則隻有一個也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譜的脫線師傅。

“信友殿下請注意你的言辭,”小蘿莉難得的使用了敬語,不過在景嗣腦海裏或許已經直接腦補成了“惡心的中年禿頭怪蜀黍快給我滾開”之類的吧。

景嗣可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誰,不過既然是作為師傅,那就該有作為師傅的威嚴,保護自己的弟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於是想到這一點的景嗣立馬上前一步喝問,

“喂,這裏的禿頭怪蜀黍,快離可愛的女孩子遠一點,真是稍微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明國人在普遍身高都在一米四一米五上下的日本人麵前還是相當有心理優勢的,原來被嘲笑成三等殘廢的一米七身高在這個時代的日本就已經是天賦異稟係列了的。

“大膽的家夥,怎麼敢對主公無理。”兩個勤勤懇懇想要拍馬屁抱大腿的狗腿子就按照劇情需要半拔出太刀攔在了織田蘿莉和中年禿頭當中,成為了礙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