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鮮血的終末(1 / 2)

日本雖然在戰國時代大量配備了鐵炮作為大名之間交戰的主力兵器之一,但是日本本身並不能產出火藥,雖然這個島國目前還有大把大把的原始森林可以充當木炭以及因為常年火山噴發所帶出的硫磺。但是唯獨重要的硝石,日本隻能通過進口獲得,這從一個側麵增加了鐵炮隊的維持費用,使得更多大名對這種“華而不實”的有錢人玩意望之卻步。

所以我們的上條景嗣,哦不,緋村拔刀齋先生正帶著一大票剛剛卸下木瓜紋靠旗的“野武士”做著一件非常有前途的事情——打劫。

而受害者正是在幾天前差點織田蘿莉一把的伊藤屋清州町分部番頭伊藤誠先生。

“喂,我說,趕緊麻溜的把店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交出來啊!”百來人的“野武士”卻不敢衝進小小的商人屋,隻能遠遠的大喊,其關鍵原因自然是伊藤誠先生在信秀剛剛圍城的時候就命令所有夥計進入了一級備戰狀態,原來作為商品出售的大鎧,長槍,甚至是鐵炮此刻都成為了致命的防衛武器,更過分的是伊藤誠甚至自己穿上那件讓織田蘿莉眼饞很久的南蠻重裝騎士鎧,手持大槍腰掛太刀的親自站在店門口。

“唔,他當他是高達麼?”而此刻作為劫匪投資的拔刀齋先生也不得不對眼前全副武裝類似於剛大木一類的存在感到棘手。手下的足輕因為要扮成野武士,不但卸下了靠旗,就連具足都換成了便裝,近接戰的話,幾乎是壓倒性的不利。至於遠程狙擊,恐怕以竹弓的力道根本傷不到重甲一絲一毫,而且店內的十多支鐵炮反擊也不容小視。

“野武士先生,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人,小店願意贈予諸位三百貫茶水費,我們就此和解如何?”誠老板不愧是作為能被委以重任,獨自支撐分店的番頭,在僵持之際識相的開出了還算不錯的條件。

不過景嗣的目標可不是僅僅是借著野武士之名討回之前差點被坑的仇,全清州町也隻有伊藤屋敢於販售鐵炮,所以想必屋內的火藥也是有一定儲量,這些火藥可是攻破清州計劃的關鍵,畢竟百人之力,在沒有任何器械的幫助下,恐怕就連清州的大手門都打不開。

大名們征戰的時候互相掠奪對方領民也是破壞敵人領內經濟生產的一種重要手段,就算是尾張之虎的信秀也不會介意那麼做,但是一旦清州被攻下,作為信長的新居城,那麼城下町自然也是屬於信長管轄,破壞即將屬於自己的東西,那也太無腦了。所以狗腿子們提出的放火之類的方法統統被景嗣一口否決了。

眼見夜色下野武士們依舊把持著鬆明火把,繞著商人屋不肯退去,伊藤再次提價,“那麼,五百貫如何?”

“一千五百貫,”景嗣好像是放棄了進攻打算然後開始爭論起了搶劫的額度。

“店小利薄,八百貫怎麼樣?”能用商人最擅長的方式解決問題,伊藤當然不會考慮和這些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浪人們拚命,反正錢這種東西就算損失了也可以報給伊勢的總店然後聲請更大額度的補助。

“一千二百貫,少一個銅板我們就放火燒了這裏。”

最後,雙方達成了協議,以一千貫的價格換取野武士對於伊藤屋的不侵犯承諾。雖然說足輕們不解為什麼突然奉行大人放棄了奪取火藥的意圖,但是好歹一千貫呢,大人再貪心也不會獨吞,每人不用拚命就分到哪怕一貫銅錢都是意外之財。

誠老板看著手下的一個夥計帶著戀戀不舍的神色把一貫貫永樂通寶放到了袋子裏,自然是踢了這個不爭氣的下屬一腳。

“心疼個籃子,要記住,我們這次被敲詐了五千貫,五千貫知道麼。到時候向總店報損失就好。”言外之意就是,多出的四千貫就當做外快了。

聽到了老板的解釋,夥計們不得不感歎怪不得尼瑪誠哥能是店長,而自己是夥計了,果然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不愧是誠老板,果然已經壞到了骨子裏。

而知名的人渣店長誠哥,在夥計們崇敬的目光中,則思考著等到這件事情安定下來,到底是娶那個西園寺家的女兒還是娶言葉呢,看起來還真是煩惱呢。

“果然還是言葉的胸部比較大,但是世界好像已經懷了我的孩子,誒誒,無所謂啊,反正到時候隻要拋棄掉不就好了,錯的不是我,是世界啊。”

雖然說是達成了和睦,不過誠老板還是小心翼翼的穿著連帶頭盔的西洋鎧甲,和兩個同樣戴著武士麵罩的夥計們搬著有一千貫銅錢的袋子前往野武士們的頭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