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尾景虎這條龍女現在的心情很糾結很複雜,主要原因是某個化名做“緋村劍心”的家夥所鬧騰的,雖然不知道那種恬不知恥的人渣浪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魔力,反正就是讓龍女最近一直在想著那家夥的事情。
“究竟……什麼萌呢?啊啊,不管了,反正這次上洛的主要目標是獲得朝廷的名份來討伐武田晴信和上條景嗣吧,隻要完成了這樣的職責就好。”怎麼也不能明白什麼叫做少女心的龍女終於用了“以大事為重”的借口讓自己好好的鎮定了下來,緊接著繼續著自己的上洛之路。
作為一個大名級的覲見者,她並不需要通過類似於山科言繼或者近衛前久之類的代官代為傳奏,而可以直接以彈正少弼的官職直接麵見天皇,雖然說禮數非常繁雜而且無聊,不過在義理少女的眼裏這些都是值得的,麵見天皇啊,對於普通武家都是一種榮耀了。
雖然聽說了京都還有另外一股上洛軍勢,不過等到龍女見到了之後她就立刻淡定不能了——那副神情甚至還要比武田晴信那家夥攻下了春日山城還要誇張。眼前一隊全副武裝披掛完整,背上背著新插上的木瓜紋靠旗的騎士不是自己在甲賀山口遇到過的那支麼?那樣的鐵炮裝備率是不會有錯的,即使是近衛旗本能擁有那麼多鐵炮的也是屈指可數,而在隊列當前的兩名騎馬武士就更是讓軍神少女開始了心神蕩漾。
景嗣還是穿著那身著名的黑色南蠻風衣,腰佩著大小腰刀,隨著何曲馬的陣亡景嗣也隻能再次騎上了原裝的日本馬,這讓他多少有點不習慣,就像開慣了瑪莎拉蒂的家夥再開一輛二手夏利的感覺那樣。身邊則是頭戴著烏帽子,雖然一本正經但是未免還是因為年紀問題顯得非常可愛的繼任將軍足利義輝,即使這年頭幕府的話已經不起什麼作用了,但是一旁的商人和農民們都還是跪伏在道路的兩邊,看著這支上洛的大名到底會給京都帶來怎麼樣的變化。
說起來仿照了天朝長安主軸的朱雀大道而建設的京都主要通路,不過實際上還是非常的狹窄的,兩隊人馬要同時通過自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因為將軍家名義上武家統領的名義也不行,所以龍女也隻有把馬交給一旁的姬武士,下了馬之後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這支人馬向城外走去。最在意的當然還是那個差點侵犯了她的“野武士”了。
“繼任將軍足利義輝殿下麼,能和下一任公方殿齊頭並進的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啊,所以拒絕我的招攬那也是情有可原的,”龍女的想法雖然說和現實差了十萬八千裏,不過還是固執的進行著她的智商⑨式思考,“既然這家夥出現在近畿的話,難道是管領細川家的家臣?不,細川家最近被三好家壓製的很慘,不是這家。那麼是三好家?不對啊,三好家的三好三人眾也沒有這樣的人,像那家夥的話一定不會是一個默默無聞之輩的。”
正在龍女思考著的同時,一段平民之間的對話打破了她的幻想。
“你看著,上條大魔王竟然和下一任公方殿走在一起,難道這家夥要帶著他手下的魔王軍上洛了?這樣的話我們可就慘了啊,他會不會一把火把近畿給燒個精光啊。”
“難說啊,而且上條大魔王夜禦十女的名聲應該不會有錯,這次難道他又盯上了義輝殿下,聽聞他嗜好幼女,如今看來果然不是什麼假話啊。”
“什麼啊!這家夥竟然喜歡幼女,所以才對我的身體沒有興趣的麼!”龍女聽到了之後立馬掏出了自己的折扇往路人甲的頭上敲去,不過等到敲完才發現自己的失言和失態,清了清嗓子,總算問起了問題的關鍵,“你說,那個家夥和下任公方殿並肩而行的人是誰?”
“大人……是,是上條大魔王…就是齋藤家的家老,上條景嗣啊。”挨打的路人甲剛剛要發作,不過在看到動手的人是一名武士之後馬上跪拜了下來。這年頭不管你是姬武士也好還是基武士也好,隻要是武士階級對於平民生殺予奪的權利是永遠不會變的。於是路人們也隻能敬畏的回答了龍女的提問,不知不覺中將越後之龍那顆小小的少女心擊打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