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戰國三國司,景嗣也已經見到過兩個了,第一個是飛驒那邊的姊小路家,雖然有著大納言的官位不過現在幾乎可以說是淪為了上杉家的附庸——這也叫是龍女厚道,對於這種很有可能成為自己這邊意大利人的家夥,要換成景嗣的話就直接滅掉算了,省的關鍵時刻變成豬一樣的隊友。
第二個的話,就算眼前的北畠晴具以及北田具教父子倆了,這兩家夥如果要說是平均能力的話,應該是三國司當中最高的一個,至少比起前麵那位廢柴大納言以及土佐的一條兼定一條大神來說簡直就像是三個大菠蘿和大菠蘿三的差別一樣大——叫起來差不多,但是實際上內容差了不止是一點半點。北田家父子兩人都是屬於那種能文能武的全才,文能提筆罵娘,運算百位以內的算術;武能提刀砍人,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從南天門砍到蓬萊西路三天三夜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對父子倆的戰鬥力絕對不低。能在島清興以及劍豪將軍的名單裏擔任“可敬的對手”的,肯定都不一是一般人。
雖然北畠晴具因為想要和管領家拉近關係的緣故,把家督的位置交給了娶了細川家女兒的兒子,可是這家夥也是典型的人老心不老,覺得自己可以再戰五百年。在自己的親家已經在畿內失勢的同時,這家夥也抱著為親家公出氣外的名義召集了伊勢的人馬要和貌合神離的織田三好聯盟幹上一架,發誓要把把作死進行到底。
不過這種情況所帶來的附帶效應,就是小戰國之稱的伊勢竟然神乎其技的開始了自發的整合,原來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每次見麵一臉血的鄰居和仇家們都意識到了。現在再也不是踹寡婦門搶小男孩棒棒糖給小女孩嘴裏塞棒棒糖的時候了——雖然說一萬六千的織田家大軍已經減員到了一萬四千,但是戰鬥力依舊不可以小看,本著要開發伊勢房地產的打算,這些拆遷隊麵對釘子戶簡直無情,而如果說抗拒拆遷的後果,那麼看看長島城就知道了。
釘子戶們也不傻,也有人打算拿了動遷款就跑,不過這群家夥也是之前得罪了開發商,取得了差一點幹掉景嗣的好成績。鑒於此點,這群人的動遷款就鐵定是沒有了。織田家本來的打算是將無償征用進行到底,做的沒本買賣。在這種大前提下,釘子戶們也隻有聚集起來抗拒強拆,從北田家剛開始召集部隊,到長島落城,釘子戶們召集了兩萬兩千人來打醬油,這兩萬兩千人單純的從旗幟上來分類的話,那麼恐怕也有個幾十種的樣子了。作為典型的烏合之眾。景嗣還沒有放在眼裏。事實證明,如果說由一隻綿羊帶領著一群獅子,那麼綿羊肯定會被獅子給吃掉。而如果說是由獅子帶領著一群綿羊的話,那麼很遺憾,羊終究隻是羊,這又不是青青草原,沒有什麼逆天的可能性。
另外一個相當重要的事情,就是從現在開始,景嗣也開始使用了自己獨立的家紋,要說是使用資格的話,景嗣是很早之前就獲得了,不過一直都懶得開始想造型,直到一向宗將他冠以“天叢雲之邪惡”“荼毒出雲之地的八歧大蛇”等稱謂之後,景嗣也就直接幹脆的笑納了這個創意,將蛇作為家紋,而非是常見的鷹,龜,鶴等動物形象。以這種曆來都是以邪惡,陰險的動物作為旗印,也多少直接代表了景嗣不願意辯解的心情,而這種紋章,也直接被稱為了“八歧蛇”,就這一點而言,上條家這個新家族的邪惡之氣似乎又多了一點。
千年巨像的想法已經敲定,那麼首先奪取伊勢就成為了當務之急,國司北田家的召集大軍在那些個小豪族眼裏就好像是依偎取著暖,從眾會更有安全感,而對於織田家來說,也是一個利好消息,直接一鍋端要比什麼各個擊破省力的多了。
王者之道,是大軍所到之處敵人望風而降,霸者之道,就是以絕對的優勢堂堂正正的碾壓敵人。現在的織田家的話,要說是王者還不如說是霸者,因為稱霸一方而擁有強大的勢力,聚集於一點的時候碾壓過螻蟻的方法雖然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可是也最為簡單有效。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幹嘛要用腦子?用拳頭解決不了的問題采用腦子解決,如果說明明能用拳頭解決還是用腦子應付的下場多半不會太好。以堂堂之師,織田家的軍團也就在蟹江城附近紮下根來,靜靜的等候著北田家的大駕光臨。
“如果說對方預設了戰場的話,那麼他們就已經贏了一半了,但是我們卻又不得不一戰,這才是最為深刻的悲哀。”不管是自己的俊俏兒子北田具教還是那個光頭了但是依舊擅長謀略的北畠晴具,他們也並非是傻瓜,會想要主動和織田家決戰,硬要說的話,那就是單純的迫不得己。
織田家的兵力構成中,大部分都是常備足輕,這些足輕的戰鬥力在比農夫們高的同時也代表了這些家夥根本不用考慮秋收的問題。作為常備,他們在家鄉會有份地和祿米讓他們保持生活無憂,而北田家的農民們所要考慮的,就包括了即將要展開的秋收。一旦錯了這一季的秋收,那麼根本不用織田家動手,整個伊勢就很有可能開始內亂,於是明明是作為防守的一方,但是時間卻成為了他們的敵人。如果從宏觀角度來說,整個伊勢就和被圍困的孤城並無二致,而且這座城的糧草,已經不允許慢悠悠的籠城作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