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這是理想的合作夥伴,單單就是從合作的角度來說,他們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如果要是成為朋友的話,我覺得我不會選他們的,因為這群家夥啊,就是不明白有的東西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在商人的眼裏,出價永遠是衡量一件事物的最重要標準。”每當丹羽長秀回想起當年,自己和犬千代還是兩個小正太的時候,就會想起某個毀人不倦的無良導師給他們上課的情景——那是睡前,三個木桶裏裝滿了滿滿的熱水,然後一大兩小三個男人就會舒爽的把腳放進木盆邊做著睡前泡腳邊進行授業。如今回想起來,那是多麼一副讓人懷念的景色啊……?
總之景嗣這個家夥,雖然的確是一個不可靠的人士,但是這家夥倒也不僅僅隻是毀人不倦而已,在熊孩子們還是正太的時代裏,他就不遺餘力的灌輸著自己的想法,來保證這些熊孩子未來的三觀能夠正確——當然是他眼中的正確,同時也是普遍意義上的三觀不正吧。關於商人和金錢的授業,也是景嗣交給米五郎左的重點之一,誰叫眼前這位主可是未來的織田家內政界真正的第一把手呢?
“那個,雖然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既然已經到這裏了……那麼我也絕對會把之前說過的幫助的責任給承擔下來的。可是現在的話,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能不能稍微回避一下呢?”不管自己的那個無良老師是怎麼說的,現在的米五郎左也是能感覺到氣氛當中的那一點點微妙,不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總之明明應該隻是自己和今井宗久的談判現場裏,似乎是混進了本來不應該在這裏的人呐……“能不能先去奉行所那裏等著,等下我給你一個我的手形,隻要說是我的客人就不會有人攔住你的。”
“阿拉阿拉,大人可別想要拋棄我哦,在大人切切實實的提供幫助以前,我是一步都不會離開你的,注意哦,是一步都不會。”用著自己的胸部繼續努力的蹭著丹羽長秀的胳膊,女商人現在的表現與其說是向丹羽長秀獻媚,不如好像是為了和某個之前不肯借給她錢的大老板一點顏色瞧瞧。事實上大家都明白的,這種胳膊被抱住的感覺看起來很美好很溫馨,但是實際上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心理快感大於實際快感,畢竟胳膊上沒有太多神經,尤其是有肌肉的話,那麼對於什麼溫柔的觸感根本是感覺不到的啊。要是景嗣在場的話,說不定這家夥就會直接叫出來“為什麼不用手來感覺一下這樣的溫柔呢”了吧。
“吃飯睡覺甚至洗澡都不會麼?這是很重要的談判啊……”要是這樣的攻勢放在其他人的身上,不管是景嗣還是利家,搞不好都會有一點尷尬和想入非非的。可是唯獨承受攻勢的是丹羽長秀這個“真物”的時候,他就可以輕鬆的應付自如。這種程度的獻媚並沒有讓他忘記本來的目的,作為景嗣叔前些日子讓人捎口信來托付的重要商談,他是不會因為一個女孩子而忘記的。
“不會哦,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如果大人要吃飯的話,那麼就由小女子喂給大家吃好了,如果大人要洗澡的話,那麼小女子很樂意搭上毛巾為大人搓背什麼的。至於睡覺的話……隻要大人願意的話,那麼……就算是小女子的第一次,獻給願意幫助小女子的大人您,我也是很樂意的呢。”故作嬌羞狀的說出了貌似很羞恥的話,但是很明顯這家夥臉上的神情還是演的不夠到家,完全沒有什麼感到羞恥的樣子。對於這種情況,丹羽長秀本來還是想說一點什麼的,不過在此之前,作為東道主的今井宗久卻提前發言了。
“好了……長秀大人,這種事情就不要太過於介意了。這家夥在這裏的話其實不礙事的,畢竟她也不算是外人,長秀大人想說什麼的話,那麼久直接說就好了,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情的。”望了望某個似乎還不用給十萬就會掉節操的女商人,大老板閣下這個保持著撲克臉的男人已經是今天第三次歎氣了,看起來其中的理由如果深挖的話,還是能夠得到一些八卦的。可惜丹羽長秀也並不是那種人,而是是稍稍感謝了之後就直接把話題帶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