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366 相性不合的兩人(1 / 3)

雖然最早完成集結的近江國軍團以及山城國軍團幾乎是在景嗣發布了命令的同時就已經徹底的完成了備戰工作,糧食和戰具的發放也於第二天徹底完成。不過也同樣因為受到征召令而地處最遠甲斐的甲斐國常備軍還需要通過中山道再抵達近畿的關係,在正式的出兵討伐之前,還是稍微有那麼幾天的延遲的。

這次的出征石山以及四國,真正調用的兵力遠遠要比上洛時候少得多,但是涉及到的軍團數量則是相當的龐大。就算是在越前防備一向宗的鬆永久秀雖然不必要帶著士兵們來助戰,不過也還是來到了安土城述職。除去了戰爭上的意義外,這次的集結也多少的有一點為了之後“織田市”公主嫁給某個家夥的提前預熱。各個軍團的軍團長們,都嚴格的按照了參勤的製度到了屬於自己在安土城的陣屋等待著出兵的時刻。同樣,這一年裏的評定會也從冬天改成了現在,換句話說,某個叫做佐佐成政的家夥,現在丟臉可是要丟大了。

軍團製度的優勢除了取次方便,給予了各個軍團長高自主性的同時,現在的另外一個優勢也馬上體現了出來——說好聽點的話,那麼叫做問責製度,說難聽點的話,就是能夠找到合適的人來作為犧牲品。

當主家率領大軍團作戰的時候,或者說主家直轄領地發生問題了之後,那麼究竟是誰的錯這個問題就很難解釋的清楚。首先,根據家主是絕對英明的這個規則,家主不會有錯,而家老們手下還有部下,所以也不會是家老的錯,而部下的手下還有部下……總之以此類推,什麼都是世界的錯,都是時臣的錯,都是臨時工的錯,就是不會有一個有身份的責任人出來擔當,麵對著這種情況,軍團製的優越性也就是誰的領地出事了那麼就找誰麻煩。現在的佐佐成政,就在一種相當嚴苛的情況下接受著責問。

織田家佩下十八國,除去近江作為中心還有著一些直轄領地外,有著十二名各地國主和軍團長,而作為其中第一個被指名出來彙報戰況的,佐佐成政這家夥的運氣幾乎是差到了極點。

“兩年的圍困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各地的軍團雖然是常備軍固定的接受著軍餉的,但是唯獨攝津國軍團還有越前軍團是一直維持著戰鬥狀態而收到了特別關注的。我已經幾次的去過了有馬檢視過了前線了,但是最終還是出了這樣子的事情,佐佐成政大人,你是否已經做好了為了自己的錯誤而買單的準備呢。”

要說是這種情況,其實景嗣也不是沒有備案的,甚至可以說,對於這種一向宗決死突擊衝破包圍的情況他已經是有所預料的——畢竟另外一個世界線上,這群和尚們就是那麼幹的,隻不過當時悲劇的是佐久間信盛而已。但是對於佐佐成政的施壓,也是他的一種固有策略。畢竟攝津國封給這家夥本來就是一種權益之舉,像是靠近於大阪灣和兵庫港以及界港這樣適合築城的戰略要地是不可能讓給任何人的。本來的話,在攻下了石山之後也就有著新的大阪城建設計劃,到了那個時候,安土和大阪就會一東一西的徹底的監視整個近畿維持畿內的穩定。而削減封地和封移的結果,對於這個家夥來說已經算是好事了。

“臣下……實在是並不知道那群一向宗得到了鈴木家的增援,而被集結了數千支鐵炮之後,臣下軍中的鐵炮數量實在不足以抗衡,況且一向宗悍不畏死……”

“推卸責任那麼我是不會給予你武士應有的榮譽的,我需要的不是原因或者解釋,而是補救的措施,告訴我,你打算怎麼挽回你的過失,這才是重要的事情。”

雖然的確是被吐槽成奔三的男人了,但是就是這個奔三的男人本身其威懾力也隨著年齡的增加而變得更加厲害了,適時的轉換了一下語氣之後,人們也就很容易想起這家夥就是那個身負近畿二十萬條人命的魔王——沒有什麼是他幹不出來的,斬首,絞架,火刑甚至是車裂,都是這貨可能做出來的事情。

“臣下……願意成為攻擊石山一番槍,建功贖罪。”

和其他的一番槍所不同,攻打石山本願寺的計劃,雖然動員了六萬人以及大量的攻城武器,但是麵對這座用著充足防禦和鐵炮的城堡進行強攻所要付出的代價景嗣也是有了預案的,最好的情況下,攻破石山也要付出一萬人的傷亡。而這些代價當中,承擔最大的當然就會是擔任一番槍的那位了,不過就算是如此,佐佐成政到了最後的下場,大概也隻是一邊因為攻擊石山而消耗了兵力順帶的也被冠上罪名然後被趕到東海道去種田而已——這麼多年下來,景嗣這家夥實在是越來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