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是找到的話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畢竟那些陰陽師本身的話,就好像是從時代當中全部神隱了一樣,單單憑借傳說的話,怎麼可能找到他們的遺產?”
如此的說著,然後開始在京都漫無目的的開始徘徊——陰陽師本身就是以行蹤詭異脫離群眾而出名的團體,畢竟要真是能夠隨意找到的話,那麼脫離了所謂的神秘感之後他們也不過隻是一群凡人而已。欺詐本身的話,就是憑借對方不知情的優勢才能做到的事情,若是所有情報都被獲知了的話,那麼欺詐就無法成立了。所以就隱秘性來說,這群家夥們做的甚至要比忍者還要好得多。畢竟忍者還還需要服侍主君,而陰陽師的話,則隻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在行動著。
不過這樣的話最多也隻能稍稍抱怨一下吧,畢竟是景嗣的命令,要是想要違反的話,這還是一件相當需要勇氣的事情,而對於怪談本身的話,作為傾奇者的慶次本身也就是挺感興趣的——從各地的歌謠和神話當中取得素材然後加以融合當代風格傳唱的話,那麼也就是傾奇者所最想要的事情了。不單單隻是出於命令,更多地還是對於自己的需求吧。
“慶次是一個看起來誰都要自我的人,不過也隻是看起來。”
這就是瀧川一益對於自己侄子的評價吧。
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個很不靠譜的家夥,但是實際上的話,這家夥做的事情倒是比任何人都要正確——前些年京都的一場大火之後,最辛苦的除了負責重建的人之外當然還有繪圖師了,整個京都的版圖被重新繪製之後,想要找到原先那樣的著名地標就成了一件並不算太容易的事情了。所以比起尋找那些已經肯定不存在了的古宅。前田慶次倒是利用了在僧人方麵的人脈進行尋找,畢竟從所知的信息來說,當初陰陽寮的同謀當中,也是有著比叡山延曆寺以及興福寺的僧侶的。隻不過現在的延曆寺估計是找不到了,而興福寺的話或許還有一點線索。
也幸好他本身也就是一個喜歡遊曆的傾奇者吧,不然在如今的魔王軍當中。還真沒有幾個能夠和和尚好好溝通的人。
“所以說,目前的陰陽寮勢力還有殘餘?”
“的確,是還有一點殘餘勢力,畢竟流傳了很久的家族,所以並不是那麼輕鬆就斷絕了傳承的東西,就像是我們現在也不是一樣麼?雖然衰弱,但是依舊存在,那麼就足夠了。”
“也是啊……畢竟很多東西即使改頭換麵了,但是隻要延續下去就可以了吧。話說倒是你這家夥,最近過的怎麼樣?”
“怎麼樣,也就是這樣唄,如果不出來工作的話,那麼寺廟裏的那點東西早就讓人餓死了。”
現在尋找僧侶的話,已經不能像是以前那樣的普通的深入寺院當中了——景嗣的改革,是對於整個宗教寺社勢力的重大打擊,而其意義的話。除了削減僧兵的勢力以及宗教對於政治的影響外,更加重要的一點則是解放勞動力。
“若是如同野蠻人一樣通過遊牧的方式來使用土地。那麼整個日本化為草場也不可能供養的其一千萬人口;若是不推行精耕細作,而隻是如同以前那樣鬆散的進行種植,那麼我們也隻能養活一千多萬人口,而一旦有了高級的農業技術的話,那麼我們能夠養活的人口就會越來越多,總有一天。僅僅隻是濃尾的農業就可以養活千萬人的時候,我們就無需為了吃飽而開始擔心了。所以比起第一級的生產業,我們已經是時候大力的發展第二級的製造,第三級的服務產業了……把人口,從土地上解放出來!”
這就是景嗣的宣言。也是對於未來的謀劃。
的確,目前是亂世,武士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從事軍事的足輕們數量也太多了,而為了將這份原本隻能用於對外戰爭而產生的力量被平和的消耗和分攤,景嗣目前也隻有想到這種方法了——而當真正製造業開始發展的時候,人口就反而顯得不夠用起來,所以就這個問題,景嗣就把手伸向了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