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西南戰爭……不,應該說是叛亂吧,這場戰役的結果已經出現了,如果說是成功了的話,那麼應該就是能夠被稱之為“起義”這樣子的事情了,但是既然失敗了,那麼也隻能被稱之為叛亂了——在集結了大量的裝備和人員之後,政府軍終於在熊本城一舉挽回了頹勢,開始了反攻,而接下來的話,利用遠遠超出於鹿兒島的總體實力,西鄉盛隆這家夥也已經沒有辦法挽回局勢了。
而事到如今的話,原來那個被稱為“陸軍大元帥,倒幕元勳,近衛都督”的家夥也隻會被相當簡單的被評價為“叛徒”。
這種事情的話,也是難免的,所謂軍略還有別的什麼,都隻是在可以做得到的範圍內進行操縱而得到的結果而已。至於做不到的事情,那麼軍略也絕對同樣做不到,畢竟西鄉盛隆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軍人,而遠遠稱不上是軍神。
山縣有朋,乃木希典,以及諸多將領們的進攻下,敗亡隻是時間問題了。而對於誰勝誰敗這種結果,誰都不會感到開心的。畢竟,比起什麼征韓論啊還是別的什麼來說,作為內戰的話,也隻是互相消耗那樣的悲劇而已。
當然,對於這種事情,餘是完全無所謂就是了——活了那麼久的話,隻要不是威脅到了餘的生存,也不會影響到餘接下來的調查的話,那麼就不存在任何問題。
一直以來,餘都認為在那麼久的年代裏餘一定是在回憶當中忘記了什麼東西的樣子——究竟是誰呢?究竟是什麼事情呢?那種事情的話,餘的記憶當中已經找不出答案了。所以說,既然已經是沒有辦法記得的事情,那麼就隻能通過外物來尋回那份回憶了。
但是,可惜的是。不管是太田牛一從一開始記錄的信長公記還是別的什麼書籍,典籍當中咱所見到的也一直都隻是一些餘記得,大家也都記得的名字——明智光秀,豐臣秀吉,德川家康等等,雖然這些故人和餘相伴的時光的確是沒有那麼容易被忘記。不過餘可以確定的是。餘所忘記了的,餘想要回憶起來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他們。那個人,那個餘不論如何都是想要記起來的人,就好像是故意的被什麼隱藏了起來一樣。不管是在哪裏,都能見到那個神秘家夥的身影,但是不管在哪裏,餘都沒有辦法真正的接觸到那家夥。
故此,餘就隻能通過委托太田家的人在這方麵多多努力。找回一些和過去有關的東西,就像是趁著餘此次北行的機會,太田家也發揮了在新政府當中財閥的能量,以開發鐵路為名挖掘著長筱合戰的遺跡。而就結果來說,這次在越後的郵局當中,也是為了餘送來了一件不管怎麼說都沒有辦法解釋的東西前來。
畢竟作為時代的親曆者,餘是不可能忘記餘所經曆的戎馬歲月當中所打敗的每一個敵人的,餘啊。雖然是一個革新者,但是至少對於家徽和馬印這種東西。餘是絕對不會忘記的——那是名為大名的基本素質,所以這個的話,不管怎麼樣差勁餘還是可以做到的。但是這種做工還有樣子的馬印……餘是絕對沒有見過。
黑色的底紋,金色的繡花絲線,那種東西從現在的做工上來說,應該是清國的蘇繡之類東西吧。不過可以肯定的。這個東西可絕對不是什麼大明的產物——因不不論是明清,那群家夥們也隻是會把龍或者蛟繡在衣服上,就算是在為不濟的話,那麼也會用蟒而不會用普通的蛇來作為家徽的。況且,用勇氣用蛇來做家徽的家夥。那豈不是直白地說明了自己心理陰暗麼?
就算是上杉謙信這個家夥,那麼也隻會用龍而不是蛇……而那種印記,到底是哪個家夥留下的呢?
如是的想著,餘也登臨了春日山——早在一城一國令實施之後,曾經那座餘一直沒有幸運能夠見到的春日山城就已經成為了曆史。雖然最近也有聽說明治政府有打算重建的風聲,但是至少目前來說,春日山還隻是一片白地而已。所以,即便故地重遊,大概餘也是很難理解當時的謙信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打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的吧。
……
咱的軍團的軍紀並不算好,這一點咱也是明白的,雖然說在進入北陸的時候下達了的隻是“清除一向宗”的命令,但是就結果來說的話,卻是幾乎和殺絕北陸一樣的概念了吧。
如果隻是將一向宗定義為了普通的僧人還有僧兵的話,那麼整個北陸有著這樣子身份的不過隻是萬人而已——區區萬人,就像是戰損一樣死去了的話,也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問題,以此作為淨化一個地獄,消除一向宗荼毒的代價來說這簡直是相當便宜了的。但是,若是對於清算這種事情有著執念的話,那麼即使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人也會被毫不留情的劃入一向宗的這個分類當中。而至於清算的規模來說,也就是利益的規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