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西鄉已經被消滅了啊。那麼一來的話,我們也就應該戰勝的將士們回歸了吧,嘖嘖,不愧是新式的軍隊啊,看起來這樣子革新下去的話,未必就沒有可能將來戰勝洋人,嘖嘖,來來來,今天的話,由我請客好了!”
以殺死自己的同胞,順帶著還是自己的同袍為功,這還真是一種何等殘忍的榮耀——當年的攘夷尊王的同袍們最後成為了敵人,並且在殺死其中一人之後,讓其他人有了加官進爵的機會。像是這次吧,調兵遣將的是山縣有朋,負責後勤拉取外援的是伊藤博文,所以說,明明隻是同胞相殘最後卻還是大擺筵席這種事情,餘不管看多少次還是隻能哀歎。原先的誌同道合者,隻要是稍微政見有所不同就可以互相殺戮,最後即使也會惺惺作態的做出一副可惜的樣子留下幾滴眼淚,但是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因為這些眼淚而回來的。盡管可能會在不久之後重新的讓西鄉盛隆拿到自己被剝奪的爵位,可是那樣子的武士精神就那麼喪失了。
所以,像是餘的話,果然也會因為這種情況稍稍的回想起當年因為餘的過失而造成的問題,比如說,餘的手足——織田信勝這家夥。
在越後之旅結束之後,餘並沒有回到東京,那裏的話實在是太悶了——這整個國家都已經喪失了原本的矜持,好像是隻要有了變強的希望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去爭取一樣。看起來全民一心,但是實際上真正在出力的隻有百姓而已。為了興國之夢而不斷的奉獻著自己,然後讓自己的孩子們去參軍,接著獲益的隻有那些喊著口號的財閥。
財閥們取代了武士的地位,成為了新的剝削者,但是對於這個事實。又有多少人能夠明白呢?所以,餘還是不想要回到東京那種地方——那裏已經徹底的瘋掉了,不斷的謀劃著出征台灣,打敗清國,但是在此之前的話他們所做到的事情也不過隻是同胞相殘而已。
餘有一種預感,西鄉絕對不隻是第一個人。現在的山縣有朋,伊藤博文,還有兒玉源太郎能夠為了共同的利益而向他下手的話,那麼接下來也總會有一天開始繼續自相殘殺的。
也同樣的,盡管目前的政府足夠強勢,也表現出來了想要將日本建設成強國的決心,但是餘卻始終對於這個國家的高層不抱希望——首先天皇一脈的話,素來就是日本禍亂之源,而其次的話。為了使得目前這個明治天皇上位,他們已經不惜毒殺了上一任的天皇。
一邊說著什麼天皇神聖無上,一方麵又老實的直接對上一任的天皇下手,就連自己的父親都能夠殺死的話——盡管說是為了國家崛起什麼的原因,不過說到底的話,那種沒有人情味的家夥是不可能治理好國家的。
於是,餘還是回到了餘最喜歡的地方,餘一切開始的地方——尾張的清州。而現在的話,也應該被叫做名古屋或者愛知了才對。
因為隻有那裏的人。到現在還保持著餘曾經那個時代的節奏,不緊不慢的生活著。
……
要說是名古屋的趣事的話,那麼當然要從餘的家臣們說起吧,雖然餘出名的家臣們很多,但是一直流傳到了現在的事業的話,都不是那些出名家臣們所做的事情。那些類似於柴田。前田之類的望族們現在已經不同程度的衰弱了,連帶著武士一起,這些傳統的武士之家也開始不如以往了。但是讓餘沒有想到的是,餘的家臣們也倒是有一些直到現在依舊保持著門楣的,比如說伊藤蘭丸佑道這個家夥。還有竹中藤兵衛正高這兩人——到現在的話,他們所開的聯鎖百貨鬆阪屋以及竹中工務店可是在日本範圍內都有著分店。不過因為還算是能夠念及咱這個曾經主公的關係,到現在的話,餘也可以調配一部分的資源。
隻不過,餘啊,不管怎麼想都還是認為,如果是餘的弟弟能夠不遭受意外的話,那麼說不定現在也一直能夠將他的門第傳承下去吧——餘的弟弟信勝並非是不適合成為武士,就才能上來說,是相當適合成為武士的人。然而重要的是,這家夥的才能要去隻是當一個武士的話,那麼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