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大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如此年輕就成為了帝國的首輔,這種功績可不是常人能夠得到的。”
鐵麵者如此的讚頌著,當然了,明國的“宰相”這個職務本來早就應該被廢除了才對——為了防止政變的考量上來說,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決定。不過將權利分攤給內閣之後,也會造成一定程度的行政效率低下的問題。然而現在,為了張居正提出的計劃,帝國又一次重新建立了近乎“宰相”的製度。
雖然掛著的至是大學士的名號,不過實質上帝國的軍政體係已經被張居正完全的掌握了——本身明帝國就是以北京—南京兩套行政體製來治理龐大國土的,而現在,擁有著兩套行政體製當中最精華部分的人,即使是不稱為宰相,那麼以後也不會有任何的區別。
至少,比起胡惟庸時代的宰相來說,他是更加名副其實的權力者。
“哪裏哪裏?陛下喲,比起您來說,果然我還是差了太多了呢,畢竟如此年輕就成為了異姓藩王,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功績啊。”
並非是被分封的,或者得益於前任的恩賜,而是確確實實的按照了兩人的努力而得到如今地位的家夥們一定會有共同語言的——至少在見到之前,張居正完完全全是這樣子想的。雖然說從原則上來說他是更加傾向於將日本的所有勢力殲滅之後將日本納入明國作為一個特別的行省。但是在對方軍容鼎盛的情況下,他也是會有所顧忌的,因此,原先的他也是抱著“可能的話,那麼就暫且和平相處,希望能夠得到對方在接下來戰爭當中支持”的想法的。
畢竟,接下來要征服的目標太多了,若是一一讓帝國的職業軍團流血的話,那麼代價毫無疑問太高了,若是能夠利用日本業已存在的職業武士集團的話。那麼也算是一種“廢物”的再利用。
太多擁有權力的職業軍人對於統治者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威脅,若是順利的話,能夠達成帝國利用日本的武士進行征戰,一方麵在幫助日本擺脫進一步的過多職業軍人隱患,一方麵又能達成自己目的的雙贏場麵一定是很好的選擇吧。
但是,在剛剛見到了景嗣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所謂的“利用”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也不僅僅隻是利用。甚至是“交易”,“交涉”都是不存在的。
交易交涉的話,隻是擺在同等地位下的談判關係,然而現在的話。對方則根本沒有想要和自己談判的意思——一開始就擺出了拒絕談判的姿態,真是讓人火大的樣子啊。尤其是作為帝國的代表來說。對於這種夜郎自大的典型一定是想要製裁的吧。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對方根本是不限於夜郎自大的地步吧。
並非是人與人,國與國之間的紛爭了,他所想要的東西,並不是從其他人身上奪取的。因此,任何交涉都是不可能成立的。
“那為什麼要我來到日本……或者說。幹脆的從我一開始踏上日本的國土開始,他就已經把我納入了他的計劃當中麼?”
如此的惶恐著,接著接過了對方的酒杯。
“沒有手足可以用來屹立,也沒有翅膀可以翱翔,說起來還真是悲哀的生物呢,一味的隻是明白吞噬,一味的隻是明白狩獵的,那麼就是這樣子的生物吧。”
“所以說,對方可以有著鱗爪。無翼能飛的高貴龍屬,有著強烈的信念。至少在這種事情上,擔心一點也是正常的吧。”
“信念?哦哦,真是高貴的東西啊,哈哈哈,真是高貴啊,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嘲笑著本來不應該被嘲笑的東西。
作為主角的話,不管如何都要應該有最為基本的概念吧。
像是類似於“信念”或者“愛和正義”,再不濟也是“執念”也是自己作為主角的常識吧。
像是曾經的這個家夥,也是以信念或者保護別人的念頭而作為基礎的前進動力的。
不過現在,他卻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對著這種被無數人讚頌的東西,被無數人認可的東西進行了嘲諷。
“信念啊,是好東西呢,不過啊,我覺得吧,下麵的那群人,要比東軍那群人好多了。”
算是奇怪的論點吧——大腹便便,像是蒼蠅一樣,為了一些蠅頭小利而終日忙碌不止,為了金錢不斷的工作的商人們,還有為了信念而戰鬥,不惜賭上性命,犧牲自己未來的戰士不管怎麼想都是後人更加偉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