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爺爺因得罪了人,明明是通過走街串巷做點小生意買了幾畝薄田糊口,她家在十年特殊時期就被劃成了地主。
她從小在農村受盡了磨難,後來經濟開放,她家帽子被摘了,農村人也能進城務工了,她經人介紹認識了老陸並成家,之後芊芊出生,為了能給孩子一個好的生活環境,他們隻能把孩子暫時寄養在老家,然後在城裏做點小買賣。
那時城裏有點亂,有很多待業青年,沒少遇到流氓混混來找茬,為了保護辛苦掙來的錢不被勒索去,她和老陸沒少與人幹架。
秤杆和扁擔從不離手,講不出道理就用拳頭說話,同時向周圍眼紅自己生意的人證明自家不是好欺負的,打了幾次,對方就畏懼了,再也不敢來挑事,身邊也少了些酸言酸語。
能壓製那些混混,除了自己和老陸不要命的出手,也是對方畏懼警察,怕事鬧大了,被帶到公安局。
但在這裏,孫府就是官,還是手握兵權的大官,去他們家撒潑打滾和動粗,簡直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還是用這個朝代的方式,拿著庚帖去好言相說,和平解決問題,方為上策。
若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蘇慧蘭說的一臉真誠,對自己的話又無任何反駁,王紅豔雖有疑慮,卻還是點頭同意。
三房都是些病秧子,甚少出門,無自食能力,又無家丁護衛保護,眼下四處都是流民和亂軍,要是不小心被抓了,極有可能被當做兩腳羊做成肉幹,量他們也不敢私逃出城。
沒有家族的庇護和過強的本事,要想在這世道生存,猶如關山難越,且沒有戶貼文書辦路引,他們能去哪?
無路引者,無論軍民,都走不出百裏之外,一旦被查,是要服苦役的,不怕他們耍花樣......
與王紅豔周璿完,蘇慧蘭順利拿到了庚帖、銀票和庫房鑰匙,也見到了錢媽媽和留守的十個仆人。
錢媽媽壓根沒把蘇慧蘭放在眼裏,雙手插進袖籠杵在那,一臉的傲慢,感覺她才是主子似的。
那十個仆人,個個黯然無神,像缺了水的秧苗蔫了吧唧的立在那,有幾個還在不停咳嗽。
王紅豔這是把府裏的刺頭和老弱病殘留給了自己?
她到底是想陸府保留下來還是借機毀滅了?
這種隊伍能在起義軍和流民入城時守家?
蘇慧蘭非常懷疑王紅豔的動機。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蘇慧蘭和錢媽媽他們簡單打了個照麵就讓其各自忙活去了。
庚帖已到手,得趕緊去和老陸、芊芊商量新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