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集團公司的總經理李鳳政突然走了,是腦血栓,公司裏的事啥也沒來得及交待。後來一查,發現有三億的資產搞不清去哪了,禹作敏當時就要往下查。”
王調查員問道:“他又做什麼了?”
銀箱哼哼笑了幾聲,道:“禹作敏直接在公司總部設了大堂,把所有的管理層,還有能經手錢財的人都抓了起來,挨著審問,還準備了很多的刑具,還沒問呢,上來就是一頓大刑伺候!等打完了,禹作敏才讓人審問,那些人都被打怕了,禹作敏說是什麼他們就承認是什麼!”
“這不是公開栽贓嗎!”王調查員已經氣得胸膛都快炸了,將銀箱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全都記了下來。
霍從軍小富還有司機沒有說話,大家的心情卻都和王調查員一樣。
銀箱冷笑道:“那還不是啥!有個業務員,叫危福合的,也被禹作敏抓了起來審訊,和別人一樣也是上來就先打了一頓,然後才審問。沒想到危福合雖然是跑業務的,為人卻是幹淨清白,讓打了一頓也不承認禹作敏要栽贓他的事。”
“禹作敏就讓手下繼續毆打危福合,要打到他背了鍋為止!”
霍從軍幾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以禹作敏的作風,這個叫危福合的搞不好又被打死了。
果然銀箱道:“那些打手接連毆打了五六個小時,結果危福合還是不願意背鍋,打手們一怒之下,將他打死了!”
“這件事鬧得太大,不止是我們村,附近的幾個村全都知道了,那些被打的公司人員也都向市裏反映,事情搞得太大,市裏一看壓不下去,就把這件又交給了禹作敏,讓他自己處理。”
“禹作敏讓那幾個打手連夜逃跑,又給我們開了會,讓我們組織起來對抗下來調查的辦案人員。”
這時王調查員才知道,他並不是第一個遇到公然對抗的人,“怪不得他禹作敏敢這麼囂張!”
聽過銀箱講的所有事情,霍從軍四人心緒久久不能平靜,銀箱無力的歎口氣,道:“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明天禹作敏還讓我們接著找你們呢!”說罷,出了西廂房,去東廂房了。
霍從軍他們關了燈,大家都躺在炕上,房間裏靜默下來。
王調查員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久,終於忍不住碰了碰霍從軍,悄聲問道:“霍總,你睡了嗎?”
霍從軍也是心緒起伏,道:“我沒睡呢。”
王調查員問道:“你說這禹作敏咋這麼囂張?”
不等霍從軍回答,另一邊就有人搶著說道:“官官相護!上麵有人罩著他!”
原來小富也沒睡著,他憤憤地說道:“光老百姓舉報沒用,上麵沒人查,禹作敏萬年也不會有事!那些舉報他的老百姓還得被他報複!”
王調查員眉頭緊皺,牙關緊咬,“這件事,我回去以後一定要向上麵反映!如果津市不管,我就往京城反映!我就不信了,堂堂華夏十億兒女,連一個正義之士都沒有!”
眾人嗟歎了半宿,終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