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唐裝還是那件黑唐裝,黑褲子還是那條黑褲子,十方鞋還是那對十方鞋,隻是身上罩了一件紫金色的大氅。
雖說那大氅看著質地不賴並且領口和袖口繡的又是祥雲飛鶴又是太極八卦的,但是這,這是什麼鬼搭配啊?再加上他用一頂高高的銀發冠將頭發束起,就這天尊能看得過眼?
我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法衣嗎?”老駝子看見我和看猴似地盯著他看就有些著惱,索性轉過身不理我了。
“啊,不是,師傅,法衣沒問題就是你裏外搭配的也太那啥了吧。”我嘴角有些抽搐。
“哼,要不是時間緊湊,老夫才不穿裏邊兒這身呢!行了,趕緊把嘴閉上和為師收拾東西,封小妞還在外邊等著呢。”老駝子直接一副“不和你多比比”的表情說道。
“啊?她來了!什麼時候,來幹啥?”我忙問。
“瞧你那豬哥的樣子,人家早就在門外等著了。她不來,這些東西怎麼辦?”老駝子指指神像白了我一眼。
“嘿嘿,也是。我賠笑道,而後便跟著老駝子收拾起了這臨時神壇。待我們收拾完後,老駝子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多時,一個英朗的聲伴隨著奔跑的腳步聲傳來:“吳老”
即便是隻有兩字但在我聽來也如天籟長歌。我精神又是一振,轉身想和她打個招呼,卻發現人家直奔老駝子那邊去的。於是尷尬的我默默地轉回了身。
“來啦。嗯就這些,也沒多少東西,真是麻煩你了。”老駝子溫聲道。
“哎呀,沒事兒,反正我也是閑的慌。”封雨荷笑道。
“那啥,楊益,還愣著幹嘛,趕快幫人家往車上搬去。”老駝子扭過頭來臉一沉道。我去,這變臉速度都快趕上川劇了。
“行”我白他一眼俯身搬起天尊像對封雨有一揚頭示意她帶路,
封雨荷白了我一眼先我一步向前走去,半句話都不多說。
走至半路,我想了想試探著問:“哎,封雨荷是吧,那啥,加,加個微信唄。”
“不加,想都別想。”封雨荷一回絕。
“為啥?”我又問。
“人民警察不接受盜墓賊的騷擾。”
“我,我怎麼就成盜墓賊了?你有證據嗎?”我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就你吊兒郎當那樣,一事無成不說還整天嘻嘻哈哈,遊手好閑,即便你不是,也肯定好不到哪兒去!”封雨荷一臉嫌棄。
聽完這話,我停住腳步愣在了原地。吊兒郎當?嘻嘻哈哈?遊手好閑?
是嗎?我變成了這樣一個不爭氣的樣子?這樣的話,爺爺和爸他們又該罰我跪香和不準動葷三個月了吧?
“喂,喂,楊益…噢,這就生氣啦?還一個大男人呢,這麼玻心,以後誰能看得上啊!哎呀,姐說你是希望你能變好,不是存心罵你的,真的。”封雨荷見我停下不走又折返回來解釋了一番。
我苦笑著搖搖頭,看著她姣好的麵容心中越發地失落。“沒,我沒生氣。你說的我都知道。你說得對,是不該這樣的。咱們走吧,師父他老家還等著呢。”說罷我默默抬腳往前走,反倒把她落在了後麵。
六點半,紅日東升。和封雨荷一起將東西搬到她車上並目送她駕車歸去後,我又回到了涼亭裏。此時的老駝子早已換回了原來的黑唐裝,見我無精打的便調笑道:“喲,吃癟了吧。早跟你說了不行,你還,這不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嗎?”
“得了吧你,我看你比我想的多多了。”我撇嘴坐在了老駝子對麵的蒲團上。
剛坐下,入眼就兩個本子。我拿起其中一個大致翻了翻,謔,爺青回呀,
純手抄的術法全解。再細看,第一頁寫著”隱神霄雷法與心法”從紙張以及墨跡上看有些年頭了。
“楊守一應該沒少讓你看這玩意吧。”老駝子拿起另一本看翻了幾翻看向我。
“嗯,我學的術法都是我爺爺的手抄本。”我看著字跡清晰格式工整的手抄本不禁想起了爺爺那堪比狂草的字體。唉,差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