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裏,我能聽見各種各樣的聲音。“嗚嗚”,這是啥我也不知道。“唉,你這一大早嘟嘟囔囔的說啥呢?”趙興背著一柄劍從溪邊走來。“原來你們身後背的都是劍呐。”我奇道。趙興微笑點點頭,順手挽了個劍花,“在武當山上練的習慣了,一天不練就渾身刺撓。”
“武當山?你是武當派的啊。”我說了一句。趙興看了我一眼,搖頭淡淡開口:“是玄武派,武當派已經不存在了。當然,因為我們傳承自武當派,私下裏我們也不否認這種叫法。”
我一臉尷尬的道了聲歉。趙興拍了我一下,更加平淡的說:“這也沒啥,何門何派不過是稱呼,重要的是所修持的道。隻要心裏知道自己求的什麼道,叫什麼名字又有什麼關係呢,畢竟大道無名。”我愣住沒話說,太有道理了。
早飯各吃各的幹糧,但是一眼望去全是礦泉水就麵包,真是一群道士。我搖搖頭打開一包肉幹挨個分發,邊發邊道:“你們是一點常識都沒有,明知道要登山爬洞還什麼也不拿。就屬這最浪費體力,不吃點肉類食品怎麼扛?”結果幾人除了張叔,感謝一句沒有卻是齊齊問:“不是牛肉的吧?”我眼角抽搐,真是一群道士。
“豬肉的放心吃吧,我爺爺和道門打了半輩子交道我還能不知道麼。”聽了我的解釋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始吃了起來。宋菲見我看向她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鮮紅的嘴邊說邊嚼著,看著還挺拿人兒。“好……咳,不是,你不是全真弟子麼,怎麼吃起肉來了?”這回換我不解了。宋菲小臉一紅,有些語無倫次的說:“事,事急從權嘛,待會兒我會向道祖懺悔的。戒律是要守的,但也要注意實際情況不是,道祖一定會原諒弟子吧?福生無量天尊……”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低下頭默默地啃起來,和做賊一樣。
我不禁莞爾,不就是個憨憨禦姐嗎,裝啥高嶺之花嘞!
早餐時間很快結束,揮手送別下山的張叔,我們六人聚在了太福洞的入口處。張九環視了一圈,一臉凝重的說道:“根據各種跡象表明,這裏很有可能就是屍羽子等邪修的老巢,絕對不會輕鬆。現在來信息共享一下:這個邪修團夥目前浮出水麵的有兩個,一個是煉屍術士屍羽子,其術傳承自古巫術,一手控屍術出神入化。煉有一黑一白兩個屍傀,十分難對付。”
“另一個是詭陣幾(子),陣法高手呃。介個叼毛兼修那個降術,東蘭(南)亞那邊的傳承,黑的很,專搞暗殺,真的是血債累累。”黃誌明咬牙切齒的說道。
誒呀,誒呀呀呀,這是兩個老六啊!
“要是有清微的杜師兄在就好了,和茅山的黃師兄合力招雷轟不死它丫的。”趙興忍不住吐槽。邱英笑而不語。
“總之我們要打起一萬分的精神。打得過固然好打不過也不戀戰,爭取都全須全尾的回去!”說完張九就帶頭走進了洞。剩下的人按照之前上山的順序依次進入,隻是這次人人手中都提了一柄劍,有木的也有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