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和君屏住呼吸,從褲腳拔出一把匕首,死死地盯著發瘋的公馬,甩出匕首。
公馬轟然倒下。
幾人驚魂未定,朝顧知許跑來。
顧知許剛開始以為沒事,不一會兒,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來襲,像旋渦一樣攪動著背部。
剛想用手摸一下,左腳發軟,跪了下去,整個身子也不聽使喚,倒了下去。
“知許,你怎麼了?”
“疼!”顧知許發出嘶啞地聲音。
白光君扶起顧知許,眉毛下垂,驚恐萬分。
“顧兄,謝謝你為了擋了公馬的攻擊,你傷到哪裏了,我們現在就去找大夫。”
劉和君顧不上腿上的疼痛,爬到顧知許的旁邊。
“白光君,我的後背疼,我要疼死了。”
顧知許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二哥,我現在就去找大夫過來,你挺住。”胡從文哭得稀裏嘩啦,朝馬場的壯漢跑去。
隨後,顧知許被抬到了馬場的帳篷內。
剛被放下,顧知許的小腿就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背疼,屁股也疼,老子要翻過來躺著。”顧知許大聲嚷嚷道。
“二哥,你先忍一會兒,大夫馬上就到了。”胡從文安慰道。
“大夫到了,就不疼了嗎?為啥每次倒黴的,都是我。”顧知許抱怨道。
顧知許轉頭看向劉和君,努力控製自己的表情。
“劉和君,你傷得重不重?”
“多謝顧兄的救助,隻是腿部傷到了皮毛,並無大礙。”
“別嘴硬,隻是傷到毛,腿會疼得直不起來嗎?快到旁邊躺著,等待大夫治療吧!”
劉和君微微點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顧知許,這個家夥看似是粗漢子,心思也有細膩的一麵。
第一次被人這樣舍身相救,竟對顧知許多了幾分好感。
白光君看見他們眉目傳情,越發惱火,大步走出了帳篷,頭也不回。
“二哥,你都這樣了,還想著他人安危,下次別這麼傻了,要不然全身都是傷。”
胡從文嘴角上翹,略顯不爽地說道。
“劉和君上次用靈丹妙藥救了我一次,我為他受點小傷,又算得什麼?”
劉和君聽到這裏,更加難受了,自己上次算計他,這次他卻舍命相護,非君子所為。
“顧兄,其實上次......”
“大夫來了。”白光君走了進來,打斷了談話。
“先解開衣服,我看看傷口情況。”大夫說道。
白光君剪開顧知許的衣服和褲衩,最裏麵的衣服已經浸滿了血液,粘連在皮膚上。
“屁股上的傷勢不是很重,塗點草藥,幾天便可痊愈。背上的傷口比較嚴重,還算幸運,背部肌肉發達,擋下了致命的一擊。”大夫說道。
“我二哥的傷勢不重,多久可以恢複?”胡從文問道。
“大概幾個禮拜,具體情況,因人而異。”
“大夫,你去看看我的好友。”
顧知許指向劉和君。
“哪裏受傷了?”
“腿部有腫脹感。”
大夫捏了一下淤青處,看向劉和君。
“有疼痛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