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花可南為人的圓滑,又成天在程頌身邊伺候,還能不明白這個一把手的意圖。於是呢,他竭盡所能,等於手把手教會了金蘭怎麼當領導。
領導還用教嗎?
有句民間流行語,誰都可以當領導。隻要背後有人罩著,幹不好,幹壞了總可以吧。
正如花可南判斷到的,三個月後,金蘭接替了他,升任多種經營辦公室主任。
自從程頌離開遠程公司,金蘭就開始萎了。
近來,又弄出了一個長期病假,說是患上了抑鬱症。
能夠理解,職位沒有了,人麵前抬不起頭,這就患上了抑鬱症。花可南做出這樣的判斷。
這個抑鬱症病人,怎麼想起來,打電話過來。
“有什麼事嗎?”花可南耍起了官腔。
如今的花可南,已經不是程頌執掌遠程公司時的兩辦主任。而今,他可是遠程集團的總裁。
嘻嘻,嘻嘻。金蘭在電話那頭樂起來。
果然是個抑鬱症病人。聽人說,這樣的病人,有時候,就是一個神經病。
“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金蘭在電話那頭,口氣輕鬆地向花可南發出了邀請。
“吃飯。省了吧。”花可南沒有說出來的話,還有,就是:讓別人看見,好說不好聽了。
金蘭對花可南應該是了解的,知道這個男人需要什麼。於是,她拋出誘餌,“有一個關乎你前途的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這確實是花可南的軟肋。
“能先告訴我消息來源嗎?”
“當麵告訴吧。放心,我不會吃了你。”
花可南想想,也是,雖然是一個抑鬱症病人,但在有人多的地方,不應該出什麼事吧。
這個時候,花可南想到的,是如何防範這個神經病人而保護自己。
“你說吃飯的地點吧。”花可南妥協了。
這是中午。在一個叫上礁咖啡的地方,兩個人吃著煲仔飯。
中午,準老公周介在機關食堂吃飯。在這個時候段裏,金蘭要多些自由。
金蘭向花可南提出一個要求。
“我想結束病假,回遠程公司上班。”
“你休病假,挺好的。工資全發。”
“我要回多種經營辦公室。繼續當我的主任。”
這個女人,腦子徹底糊塗了。
花可南說:“這個辦公室,已經不存在。”
“你可以讓它存在。”
“開什麼玩笑。我沒這個權力。”
“你是總裁。”
“這個,要董事長發話。”
“如果,你當上董事長,是不是就可以讓我當這個主任了?”
“你有病吧?”花可南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咽下去了。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可不,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病人,腦子不健全的病人。
金蘭說:“你不要這樣看我。我知道的,你曾經喜歡過我。”
“不要亂說。”花可南趕緊回頭,害怕有人聽見了金蘭說的話。
金蘭卻嬉笑了,說:“金總。你不夠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沒有錯的。隻是,那個時候,我是程頌的兒媳婦。你不敢,而已。”
花可南可是如坐針氈。
“哦。我還有事。”花可南起身。他後悔,自己暈了頭,怎麼就答應了這個女人,到這個地方來。
金蘭伸手花可南的衣服,說:“坐下。”
花可南還就聽話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