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湘滿心欽佩的看著眉飛色舞舌燦蓮花的陳婆婆,這口才不做媒婆可惜了。
“那小王夫人不是她妻子嗎。”雲湘說。
“回不去了,誰讓她守不住呢,她和二公子都有孩子了,以後隻能是二公子的人了。可憐二夫人以後消停不了了。”
雲湘想起那天二嫂來質問她為什麼不答應給二哥當小妾,理直氣壯的,真是個傻女人,以夫君的意誌為意誌,還以為自己高尚,也許當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時都會那麼傻。
陳婆婆看她沒說話,以為她還想著二公子,就去抱小錦想讓雲湘歇會,小錦小身子扭的飛快,還用手扒拉陳婆婆。
陳婆婆笑的合不攏嘴,直說小公子跟大公子小時候一樣從小就厲害。雲湘聽了心想別的可以一樣,花心別隨他大哥就行。
陳婆婆讓雲湘把小錦放炕上玩,老抱著怪沉的。然後兩人在書案兩旁坐下來,陳婆婆從一個包袱裏拿出一雙小豬鞋來,在鞋後跟上縫帶子。雲湘一看小豬鞋兩眼發亮,拿起一隻來仔細看,整隻小鞋就是一隻小豬的造型,眼睛、鼻孔是繡的栩栩如生,大扇子耳朵是用黑布剪了個豬耳朵形狀縫上去的,後跟還縫了個豬尾巴。
陳婆婆看她喜歡就說:“等你有了孩子,也給你家孩子做。”
雲湘搖搖頭就說:“等我有孩子,早了,這輩子我不想結婚也不想要孩子。”
陳婆婆看了她一眼說:“別說傻話了,女人哪有不結婚的,老了指著誰養老!”
“陳婆婆,這裏男人都要娶小妾嗎,有沒有一夫一妻白頭到老的。”
“有能耐的男人哪個沒有小妾的,隻有沒能耐的才守著一個妻子過一輩子。像我和夫君連庶人都不是,沒有自由身。我是夫人的陪嫁,我夫君是博士老爺隨從。後來,夫人看我夫君人不錯就撮合我們成了夫妻。我大兒和大公子一年出生的,博士老爺讓我大兒跟隨大公子練武習文,大公子進了太學院,博士老爺說我大兒是可造之才,也跟隨大公子一塊在太學院上課。大公子學了五年出師,結業大考幾千人中名列前茅,我大兒學了八年,結業大考進了未央宮當郎官。那時大公子已經是衛蔚了,三皇子來封地時我大兒也跟來了,現在跟在三皇子身邊。”
雲湘點頭說:“那您大兒肯定也是文武雙全。”
陳婆婆一聽高興了笑的滿臉褶子:“女公子你應該看見過,長的沒大公子好看,但也不差,又高又壯的,博士老爺給起的名字叫,陳瑾瑜!”
看陳婆婆的神色一定是以她的大兒為驕傲。雲湘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那您大兒子是自由身了嗎?”
“我大兒上太學院前,博士老爺花了幾千大錢為我兒買了自由身,才在老爺的舉薦下進了太學院。老爺夫人大公子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呐,不然我大兒哪能跟在三皇子身邊。大雨,女公子認識嗎?那是我小兒子!”
“啊?大雨是您小兒子!認識,我從龍馬山大營就認識他,大雨可機靈了,替大哥管不少事呢。那大雨自由身了嗎?”
“是了,在邊關打過仗殺過匈奴立過功,大公子就給他脫離了奴隸身,現在是庶民身份了,大雨就可以娶平民百姓家的女子了。”
“那陳婆婆,我姨娘是被家裏人賣給人家做妾的,我姨娘戶籍上也是奴婢身份嗎?我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