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去了陳伯的屋裏,雲湘拿起一片彈好的棉花,撕下一塊用筷子把棉花卷起來,再把筷子抽出來,棉花就成了空心棉花卷了。從棉花卷邊緣抻出一根線,因為沒有紡車,她把線纏在筷子上,她讓大雨轉動筷子自己慢慢抻線,一會筷子上就纏上了不少線。

雲湘告訴陳伯這就是棉線,要想棉花線紡的快,要用木頭訂一個跟車軲轆差不多的紡車,把車軲轆架在一塊木架上,半邊製作一個搖的手柄,一搖手柄車軲轆轉。雲湘隻在電視上看見過紡車,具體怎麼操作她也不太懂。她畫了一張圖讓陳伯打造一個紡車,細節問題他們再慢慢研究改進。

晚上吃完飯,雲湘等小丫頭睡著了,拿出尊者給的那個手鐲,從玉石入口集中注意力往裏麵看。屋裏燈光昏暗可鐲子裏麵的空間是明亮的,裏麵的書架和幾個箱子看得很真切,隻是看著小一點,她猜想裏麵有個夜明珠。

這個手鐲應該屬於芥子空間之類的,就像佛經上說的‘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想想是不是不可思議,一粒小小的芥菜籽裏可以藏下一座須彌山。

雲湘暗自尋思也許芥子就像人的大腦,大腦裏麵能收容海量的知識,有多少也不會擁擠,還能隨時供人取用。

雲湘在昏暗的油燈下練習用天目用神識觀看手鐲裏麵的東西,空間裏有一個書架上放滿了書,一本書放在最底層書麵朝上有一行模糊的黑字。她集中精力看上麵的字,過了一會真的讓她看清楚了上麵寫著《修真五藏六府圖》,下麵還有三個小字,依稀可辨認出是王澤南。這是一個人的名字,不知是寫作者的名字,還是書的擁有者的名字。

雲湘記得尊者名叫劉鈞溢,尊者說他有三個孩子,話裏話外的暗示,自己是她的女兒劉語靜,李成林和李雨辰也是他的兒子。是有什麼緣故讓他們三個人從陽城又轉生到了地球呢?尊者說他一萬多年前生活在地球,後來開了天目看見了另一個世界陽城。在陽城結婚生下了劉文博、劉恒博、劉語靜。陽城一天是地球是七年,滿打滿算兩萬年陽城才兩千八百多天。尊者就頭發花白了,不知陽城的人能活多少天,尊者盼著他們回歸怕見不著他們了。

坐著練累了雲湘吹滅了油燈躺著練,練了一會眼前就有些迷糊了。這時,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是陳彥廷,他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湊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雲湘問他:“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陳彥廷不知回答了什麼她沒聽清。

男人脫掉衣服掀開被子在身後貼了過來,雲湘轉身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膛,兩人相擁在一起,呼吸著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她覺得特別的心安。

陳彥廷親吻著她的額頭,又蹭著她的臉頰去親吻她的嘴唇。兩片唇緊緊的粘在了一起,雲湘今天不知為什麼從心底生出了一種渴望,渴望他的親吻和擁抱。她摟著他的脖子主動的親吻著男人,兩人熱情似火一會身上就有了汗。年輕的身體在黑夜裏互相糾纏,一切都水到渠成。男人翻身覆在女人身上,兩人柔情蜜意正要進入主題。這時,窗外傳來小嬋的聲音‘夫君’,陳彥廷抬起略帶薄汗的臉側耳細聽,窗外又傳來一聲‘夫君’,他不再猶豫立刻抽身而去……

雲湘猛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是漆黑的屋頂,不爭氣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夢裏的場景是那麼真實,她知道自己是那個失敗者,輸的一敗塗地。越想越傷心,於是把自己蒙進被子裏泣不成聲。

從小嬋出現的那一天起陳彥廷就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自己雖然嘴上說的硬氣,可內心還是渴望他的關心他的愛。即便不能在一起,如果他是真心實意的愛著自己,自己離開了也不會怨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