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敲鋼琴!
夜光杯酒吧。
至尊包廂,浸染在橘紅色燈光裏的內室,佑蜜爬上一張大床,鑽入一個如佛似狼的男人懷裏。
酒精,潤滑劑裏最煽情。
男人的每一個關節都充斥著狂野,和她的齒輪,嚴密咬合。
炙血蒸騰,一絲縫隙都是多餘的。
她醉的不輕,每一寸肌膚都在發酵,顫抖著。
分泌的汗液,都是威士忌。
兩頭最原始的高級動物,肆意撕碎彼此的身軀,靈魂升騰……
三個小時後。
炙血冷卻,皮膚的稠黏熾熱還在。
啪啦!
一小串黑色檀香佛珠被她扯落,黑珍珠一般,彈落,滾落在床下。
一閃一黯,一顆顆閃爍著稠黏汗水的光澤。
他冠絕人寰的刀削臉左側,浮現一隻毒辣的五爪印。
“嘶……入房亂紅塵!”
他矜貴的薄唇一翕,低沉沙啞的嗓門推著舌頭抵在腮幫,痞切地感受到臉龐上火辣辣的溫柔。
燙貼的痛意。
這枚五爪印,權當她是蓋在他臉上的印記。
看著腳踝上的一朵木槿花,她慌亂逃跑出去。
床前是佛,床上亂成魔。
*
西郊。
大峰祖師廟。
佑蜜擺上六個柑橘,跪在祖師聖像前,三叩頭。
雙手合十,閉上雙眸,虔誠禱告,紅潤潤的小嘴念叨著。
“祖師爺在上,我拿大吉來供拜,求您保佑我媽媽的腦溢血手術成功,平平安安,年底我供奉三牲來還願。”
拜三拜,雙手再合十,再祈願,眼眸裏卻突兀地浮現,那個旖旎瘋狂的夜晚。
突如其來的場景,讓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像一片片剛切片下來的魚生一般,痙攣,顫抖,費了好大勁才強行鎮靜下來。
“祖師爺,我都23歲了,媽媽老念叨著我早日找個好男人嫁了,我有個好歸宿,我和我媽就不用那麼累了,也請祖師爺,賜佑蜜一個好男人,不求大富大貴,但求有情有義,呃呃!他必須孝順我媽,對我好……”
“噗呲!”身邊響起一個嗤笑。
急促突兀,實在沒能忍住。
佑蜜扭頭看過去,一個男人並排跪在她身邊,同享一個蒲團。
他身材挺拔,跪著還要高出她一個腦袋。
一男一女跪拜在一起,她的臉“嗞地”就紅了。
這個男人也太沒禮貌了,竟然偷聽她人祈禱,羞死人了。
她美眸羞答答將他千刀萬剮,即便他帥氣逼人又怎樣!
蕭胤澈一點也不介意,雙手合十,左手食指間掛著一小串檀香佛珠,冷峻深邃的眼眸閃著精芒,不看佛麵卻看她。
佑蜜再拜了拜,趕緊起身就走,代表大吉大利的柑橘也不取回了。
他追上去,攔在她身前,迷人磁性的嗓音緩緩吐出,聽得佑蜜昏昏呼呼。
“你叫佑蜜?”
她感覺他很沒禮貌,偷聽她祈願不說,還想探她的底細。
可他天生有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魔力,她鬼使神差“嗯”了一聲。
多情的男子趴在她耳朵邊,輕聲低哄,“一柱栴檀香,舉起便十方,請師登寶座,說法利姻緣。”
語音魔性,宛若佛子駕臨,“我就是你的歸宿,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男人。”
佑蜜瞪大圓溜溜的星眸,感覺遇到瘋子了。
“嫁給我,我現在就領你去辦證。”
他吐氣如醇酒,語音低沉撩人,佑蜜聽的耳墜子軟軟糯糯的,差點就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