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她厲聲拒絕,“我又不認識你。”
蕭胤澈繼續誘哄,“誰說你不認識我?”
她順著他的眸光,便見到他身邊的一輛比亞迪漢,臉上頓時飛紅霞。
“你演技很好,我佩服你啊,怎麼能說不認識我呢?”他一步一步靠近,跌宕的氣息讓她無法呼吸。
“那你想要怎樣?”佑蜜一步一步後退,接著撒腿就跑。
他喊道:“你媽的病情,一萬塊醫療費不夠吧?”
是他!?
佑蜜十根腳趾頭一扣,來個急刹步,腳下布鞋在馬路邊劃出一條由深至淺的膠印。
乖乖往回走,給他一個九十度鞠躬,“先生,那一萬塊錢是您給我們墊付的啊?”
“是啊!”蕭胤澈好整以暇看著她,“怎麼,記不起來啦?”
“對不起,我媽突然腦溢血,我也是沒辦法,不過,我當時真的不是要碰你瓷的,就是想讓您拉我們去醫院,實在是我媽的病等不得,嗚嗚嗚……”
佑蜜進入演技模式,悲慘兮兮抹了幾把眼淚,眼前的空氣都融化了。
時光回到一周前,一個火燒雲的傍晚。
佑蜜陪老媽去買米醋,媽突發腦溢血暈倒。
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情急之下躺倒在一輛比亞迪漢車前,賴上這個男人。
蕭胤澈看她癱坐在地上,哭的悲痛欲絕,明知是假,也我見猶憐。
見她的碎花連衣裙被色風掀到大腿間,露出一隻白玉腳踝,上麵栩栩如生的一枝木槿花紋身,讓他動容。
這隻腳踝,他在夜光杯酒吧的包間裏握過,絲滑細膩,盈盈一握。
肌膚如她的鵝蛋臉,吹彈可破,佛子動了凡心。
五爪佛印尚留在臉上,篆刻入肺,夜不能寐,念念不忘。
蕭胤澈坐在車裏,轉動手中佛珠,想到我佛慈悲,便讓總特助寧卿載著她和媽去醫院治療。
還讓寧卿幫她母親墊付了一萬元醫療費。
此時此景,蕭胤澈看著她乖乖回來,嘴角噙著得意的笑,“你媽的手術費還要多少?”
佑蜜不敢看他,低垂著腦袋,豎起三根手指。
他握住她手腕,“三十萬?”
她抽開手腕,“三萬!”
“手機拿來。”他掌心向上,動作自然流露矜貴。
“你要幹嘛?”佑蜜防備著他。
“我給你三萬,給咱媽治病,你不用和我客氣。”
他噴出魔魅的氣息,她耳墜酥酥麻麻的,一小陣迷糊。
咱媽!?
你還真的不客氣。
佑蜜清醒過來,全身起雞皮疙瘩,難道訛他一次就得以身相許?
可這三萬塊錢對她一個打工妹來說,太具誘惑力了,雪中送炭都不為過。
看她剪水雙瞳驚疑不定的樣子,知道她防備著自己,舒緩道:“不答應我也可以,一萬塊錢還給我,你就可以走了。”
“啊?”佑蜜慌了神,苦巴巴皺眉如楊柳輕拂。
母親現在就躺在醫院的病房裏,醫生說先控製住她的病情,讓她準備好三萬塊錢手術費才能做手術。
她就一工廠打工妹,每月工資才三千多點,生活壓力原本就很大,正為老媽的醫療費弄的焦頭爛額。
如果不答應他,他要回一萬塊,那她隻剩跳樓一條死路了。
如果答應他,不但一萬塊錢不用還,還有三萬塊錢給老媽做手術,到哪裏找這麼好的男人?
可是要自己和這個陌生的男人去領證,想想都太恐怖,“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