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呂晨親自出擊,又哪裏是那麼容易擋住的?
隻見當先兩個騎兵被一柄黝黑畫戟斬為兩截,第三騎的騎士嚇得滾下馬來,戰馬被削去了頭顱,高高飛起,馬血灑向了半空。
西北角觀戰的袁軍將校臉色慘白,隻見呂晨領著十八親兵,如虎入羊群一般,速度奇快,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擋,就殺到了呂威璜麵前。當然,他們知道,並不是呂威璜的親兵沒有阻攔,而是那些阻攔完全被呂晨和他的親兵忽略了……
隻見,呂晨鮮衣怒馬,畫戟指天,大喝一聲:“呂威璜被擒,餘者速速投降,否則殺無赦!”
而後呂晨胯下黑馬一躍,雙蹄踩踏之下,將呂威璜戰馬踢倒,呂威璜正一槍遞出,被呂晨抓住了槍杆一挑,呂威璜整個身體就飛了起來。然後,呂晨縱馬過去,將呂威璜倒提在了手中,如拎著一個嬰孩一般。
“呂晨之武勇不下於其父!”
“走吧,不用看了,呂威璜死定了!”
“回去給將軍彙報吧,有文醜的步兵,加上呂晨的虎賁輕騎,我們城內這些兵馬最好別有什麼想法了。”
“對!還是等著主公來救援樂城吧。”
那些將校們紛紛策馬而走,不再看戰場一眼。
不一會兒,隨著呂威璜被生擒,他的騎兵們都下馬降了,他們被虎賁圍著在空地上站成一排,而在前方,則跪著三十多名呂威璜的親兵,以及十四名校尉。
見戰局已定,文醜才帶了一隊親兵慢悠悠下來,道:“末將慚愧,未完成小君候囑托之命令,請小君候責罰。”
呂晨見文醜挺能演,心裏別提多別扭了吧?還有心思請罪?呂晨也不戳穿,屁股又磨破了,疼死了,他道:“你很好,能以數百步卒堅守半個時辰,足以證明你的領兵能力。宰了呂威璜,你將這收糧的差事交予部下去辦吧,想必不會再遇到攔阻。天快黑了,你隨我去北門城樓吃狗肉,袁紹的大軍該來了。”
文醜微微一愣,大聲應諾。
雖然前一刻還有些芥蒂,現在卻也隨風而去了,呂晨雖然小心思不少,卻沒有猜忌他,文醜知道呂晨是真的準備重用他的。被俘虜兩次,文醜也知道虎賁中流傳著一個傳說,凡是能跟呂晨同桌吃狗肉的,都是他親近信任的人,叫做“狗肉圈子”。
而後,呂晨大吼一聲:“殺!”
唰唰唰。
四十多顆人頭落地。
呂威璜大叫:“我願投降,為小君候鞍前馬後,請帶我去見小君候!”
提著長刀站在呂威璜背後的文醜一愣,看了看呂晨。
呂晨笑道:“你看著辦。”
文醜喝罵一聲:“好好一支騎兵被你帶成這樣,也好意思投降小君候?某不屑與你為伍!”
說罷,文醜手起刀落,呂威璜一命嗚呼。
呂晨嘖了一聲,文醜這借口太牽強了吧?他當然知道文醜是在表忠心。
之後,文醜提了呂威璜的人頭,遞給親兵隊長文延,道:“提著這顆人頭,去各軍收集糧草。”
呂晨見狀微微一笑,文醜這一招應該會挺管用,不過呂晨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他自己主動用呂威璜的人頭跟袁軍劃下界限,從今以後算是真正屬於呂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