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習得通幽訣的祝祈已是二品巔峰,再加上自己的眼睛能看見以後,不單單是能看見,還能很輕易的過目不忘,這樣一雙眼睛,仿佛天生就是為了習武而生。
得天獨厚的天賦再加上世上尊貴程度隻弱坐龍椅之人一籌的家世,總得來說江湖裏馬上要被這位天生白發的少年攪渾。
話說回來其實自己這趟出行考慮的十分不周,算得上是草率,先不說其他,單是自己座下的這匹照夜玉,便被識貨的幾波馬賊盯住。那些馬賊大多都是二十人左右的數量,官府也就懶得管這些可有可無的軍功,完全可以“養著”等到了百人這個數目,再毫不留情的一鍋端起,回頭升官有望嘛,要不然在地處煙州和秦州之間的青州如何往上爬。要知道不靠近邊關,官路走得很慢。再說這些馬匪也隻敢在野路上如此放肆,還沒有勇氣去和官道上的北雲鐵騎硬碰硬。
回過神來的白發少年看著眼前第五波的馬賊,無奈的笑了笑。輕夾馬腹,向前衝鋒。
那為首的幾騎馬匪雖然有些吃驚於眼前這位世家子的勇武,但還是馬上擺開陣型,準備好好吃下這條大魚。
祝祈胯下的照夜玉算是馬中的極品,日行千裏也隻是微微喘息,並不怎樣累,衝鋒能力也自然是馬中一等一的存在。反觀眼前這些匪寇的馬匹,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祝祈借著照夜玉無可匹敵的衝鋒力量,輕而易舉得割下了兩名馬匪的頭顱。而後,那馬匪大當家趁機提著鐵槍,狠狠得往這個白發少年的背部刺去,力道迅猛,儼然是有些把式傍身的。
祝祈沒有回頭看,而是猛得把手中的刀往背後甩去,正正紮在了那大當家的腦袋之上。
場麵寂靜,唯有馬蹄輕輕踏地之聲。
不知是誰突兀得喊了一句“殺。”
其餘馬匪見狀瘋了一般衝向祝祈,嘴裏喊著為大當家報仇之類的蠢話,祝祈翻身下馬,打發走了這匹千裏馬。自己可舍不得這匹神駒受傷。
回頭把嵌在馬匪大當家腦袋裏的長刀拔出,再一刀一刀當著這些正在衝刺的馬匪的麵前把大當家的頭顱割下,用力砸在離自己馳來的一騎之上,那名馬匪自然是自己大當家的頭顱砸死。
祝祈手持長刀,迎上了來勢洶洶的十多騎,手裏的長刀喚為屠夫,是祝山年輕時的佩刀,這次出行給了祝祈。屠夫通體血紅,飲飽血以後則轉黑,彌漫著殺氣 。在沙場之上,就當得上是神兵利器,但在江湖裏,始終離一等靈器有些差距,畢竟刀在沙場,劍入江湖。
衝在前麵的幾騎馬匪率先發難,各自揮動著手裏的兵器砍向祝祈。
二品巔峰的年輕人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迅速暴退兩步,躲開了馬匪的攻擊範圍。幾騎馬匪想再次出刀時,自己的頭顱已然不在,紛紛落下馬來。
第二波的衝鋒自然馬上到來,這些馬匪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眼前的白發少年是個江湖高手,所以不能給其喘息的機會,一旦被他拉扯,到時候想跑都隻能被追殺致死。
祝祈吐出一口濁氣,擦擦下巴上的血跡,砍頭顱果然容易濺上一身的血腥。
剩下的馬匪全力衝擊,都要把眼前這個年輕人斬殺。那匹千裏寶馬就屬於自己,這遠遠比青樓花魁還更有誘惑力。
白發少年狠狠撞向身前的馬匹,馬匹嘶鳴,那馬匪落下馬來之際就被一刀斬殺。
剩餘的幾騎馬匪看到這種情況心裏一陣惡寒,能輕鬆正麵撞倒馬匹,那得需要何等力氣啊。
不等他們反應,祝祈躍至半空,揮出一道白色刀氣,幾名馬匪紛紛落下馬來。
“秋刀式,怎麼樣,自己新悟的刀法。”白發少年對著這些死狀殘酷的馬匪笑道。
幾騎受驚的戰馬四處逃離這個發白魔頭,由於驚惶失措,把幾個身體本就不完整的馬匪踏得血肉模糊,野路之上隻有一排排血馬蹄印。
“完了,衣服髒了。”祝祈懊惱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那件染滿血跡的白狐裘。
輕輕打個響指,那匹千裏馬從不遠處跑來,親昵的蹭著眼前的主人。
“別蹭別蹭,你一身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