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戀篇(2 / 3)

九年級我很老實,戀愛不談,架不打,偶爾在宿舍看個小說被抓到讓班主任打一耳光,我不在乎,不在意。整天上課幻想著自己有超能力,有一段神奇冒險的故事,或者能前往天堂或地獄。上課走神,被數學老師當眾批評或英語老師輕聲提醒,我都不在意。

我在學校交了幾個很好的朋友:學習超棒且地下戀愛的兩個人;一個個子很高且少言寡語脾氣很好的“元帥”;一個語氣幽默且學習超棒的“李猴桃”;一個家裏有礦且遊戲高手的“電老鼠”;班中“三旭”之一的“小旭子”;中二話癆少女“小媛子”;一個瞪著大眼且身材迷你的“企鵝”——有男有女,有胖有瘦。哦,還有一個大胖子的同桌且唱歌總跑調的“狗明”,一群不交流的同班同學和幾個老師,交織成了那一年。

畢業那天,我與她不在同一個畢業照裏。

終:高中

當我收到錄取通知單時我才如夢初醒,我考上高中了?沒做夢?嗯,沒做夢。

她在暑假也陸陸續續和我聊天,也隻不過聊關於高中的事,其他未有。而且,她的情頭一直在換。

來到高中,來到高一,看見班主任,走出教室,抬頭見她從旁邊走出來。“嗨,骨頭。”她臉上溢出興奮與笑容。“哦,原來是你。”不巧又很巧的是,我和她在高中僅隔一道牆。

軍訓,難免會碰到,又見她的笑容,好吧,那種感覺回來了。31日,我的生日,27日晚上,全體高一與軍官在主席台前,叫著一個個過生日或將要過生日的人,我被叫到了。經過她時:“祝你生日快樂,雖然不是今天,哈哈……”我腦袋轟的一聲,是啊,我的生日並非今天,她還記得。

上台後,我立馬被緊張感與恐懼感充斥了,“好多人,好多人,怎麼這麼多人?”我心中一直在反複嘀咕。後來幹的什麼,說的什麼,根本不敢說是我自己做的、說的,腦子一片空白。那時全班數我話最少,最老實。總教官致辭,念家長發的祝福,學生講祝福,吃蛋糕,下台回教室,自己一個人。

後來見麵多了,聊天多了,我與她距離拉近了,隻不過我不想與她過近,因為她的情頭仍在。直到她給了我那張紙條,最普通不過的紙條,線格泛黃,寫著吐槽生物課的內容,但這卻給我帶來了最不普通的經曆。

起先,我隻是粗略地瀏覽了一下,就保存起來。為什麼保存?不知道。過了幾天,她碰到我質問我為什麼不回紙條,啊?這樣子和那時的她很像,很像,我賠著笑臉邊道歉邊說:“定會回,一定會!”就這樣,你來我往,周圍的人都認為我和她在談戀愛。我當初還在宿舍嘴硬說:“談戀愛?我這輩子不會和她談戀愛!”但是啊,我最後還是沒忍住,在紙條裏暗示對她的喜歡。她回複我的紙條前麵與後麵都是很普通的事,中間插了一句:“那我們在一起吧。”那天晚上她的臉頰泛紅,那天我記得,很有規律,10.10。

後來我們什麼都聊,和其他情侶一樣,晚上放學、飯空一起走,掛情頭,開情侶空間,qq空間“官宣”,打電話。有兩次,我在電話的一頭睡著了,她在另一頭笑。她先牽我的手,她先抱我,每當她牽我手時,我腦子總會有短暫的暈眩,而且隻與她這樣。我與她傳的紙條我都好好的放在一個盒子裏,保存著。直到兩個月後,下完第一場雪。

我當時已在家,她仍在學校,托人給我帶紙條。對方用手機拍下來傳給了我,線格泛黃,上麵寫著讓我讀了三次才明白的話:分手且無理由。

我當時一臉淡定,表情也僵硬了。吃飯我媽就一直看著我,最後我終於哭出來了。我媽事後評論:“除了小時候你讓我打時哭得那麼厲害,這還是頭一回見。”是啊,哭得很厲害,頭一回。哭到天黑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