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勝楠悠閑的坐在前進派出所的值班室裏,手中捧著一份海河晚報,晚報上的一則新聞讓她有點瞠目結舌,標準的鵝蛋型美人臉有些驚愕,一雙杏眼如黑色的珍珠一般,做為新時代的超級警花,誰能相信躺在棺材裏的屍體在即將被推進焚屍爐的一瞬間來一個大變活人,而且還堂而皇之的接受頂禮膜拜...這事也太蹊蹺太過分了。
“這些狗屁記者,真是沒事吃飽了...”
“勝楠,說什麼呢?”
隨著話音,一個國字臉的中年警官推門而入,楊勝楠抬抬身將晚報遞給他,說道:“劉支隊,你看看這個,是不是太玄幻了?”
交警支隊支隊長劉漢文接過晚報瞧了兩眼,將報紙往桌上一扔,說道:“剛才那個酒駕的真猛,這麼冷的天也光著上身,還說不冷,我看他就是有點發燒說胡話。”
“怎麼說的?”楊勝楠抬起頭,秀眉微挑。
“能怎麼說,說見到鬼了,嗬嗬!”
楊勝楠和劉支隊二人相視一笑,做為人民警察什麼事情沒見過,什麼樣的死法沒見過,這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除非是說話的人心裏有鬼。
話說完,劉支隊讓楊勝楠自己在值班室裏等會,他去所長辦公室交代一下事情隨後回來,楊勝楠衝著他點點頭,緊接著無所事事的撿起報紙繼續翻看,腦子裏卻疑惑不解。
“咯吱”一聲,小樓的大門一開,一股冷空氣伴隨著片片雪花飛進,一個瘦弱的身影隨之飄進,身法飄忽但樣子很帥,不得不說趙懷仁的外表對年輕女性具有十足的殺傷力。
楊勝楠也不例外,隻是...她驚呆了。
眼前站著的是海河人人公憤的、具有另類名片的標誌性人物——趙懷仁。
趙懷仁不是死了嗎?今天不是火化嗎?晚報說的是真事?
一連串的問號在楊勝楠的心中激蕩,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趙懷仁的這張臉簡直是太熟悉了,幾乎到了扒層皮認識骨頭的地步,這樣的一個人站在眼前還很木訥的表情。
“他到底在搞什麼...小鬼還魂?”
此時的王木訥幾乎團縮到了一起,又累又冷又餓的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幸好發現了這座小樓又幸好這是公安派出所,他覺得警民如魚水,混碗熱湯麵應該不是問題,更何況自己手裏還有一顆金牙,實在不行當飯錢唄,在生死關頭錢算吊毛!
黃金誠可貴、生命價更高...王木訥很惜命。
楊勝楠很木訥的看著一臉窘相的王木訥、她比他還木訥,看著他慘白發抖的手伸了過來,慘白的手心裏亮著一顆大金牙,明晃晃的奪人雙目!
“搶劫!”
楊勝楠此時很敏銳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是個搶劫犯,“嗖”的一聲,楊勝楠暴起,瞬間雙臂直伸雙手攏著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王木訥冰冷的心。
“媽呀!”王木訥驚叫一聲,心裏暗暗思量,“都說人民警察為人民,我都成要死的人了,嘎哈還要給我一槍,省點子彈消滅階級敵人多好!”
“警察同誌,我...我不是搶劫犯!”
“你叫什麼名字?”
“王...我叫趙懷仁!”
“你不是死了嗎?”
“我本來想死來的,後來沒死成。”
“為什麼沒死成?”
“因為...”王木訥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死成,可是既然活了就活了唄,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再者說這是醫學界要考慮的問題,和你有嘛關係?
“因為我命不該絕,回答完畢!”王木訥很認真的回答像個被審的嫌犯。
楊勝楠瞪大了眸子,雙手有些發抖使得槍口忽上忽下,對麵的那位跟著槍口忽上忽下,好像槍口不對著心髒很不舒服的樣子,一副找死不想活的家門。
“你、你別動,在動我就開槍了!”
王木訥都快哭了,“小姐,我真的不想動...是你在動...我發現咱們的動作很協調。”
“費什麼話,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小姐...”
“閉嘴,我不是小姐,我是人民警察。”
“警察小姐...”
“啊!”楊勝楠覺得有一種要抓狂的感覺,跟這種人有什麼話好說的,深更半夜的出現不是死人也是死鬼,真該一槍解決戰鬥。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就在楊勝楠二手指即將扣動扳機的一刹那,樓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高喊,“刀下留人”
“不,是槍下留人!”
聲音高亢急迫,但,槍聲也在同時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