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圖有真相,任何的解釋都是徒勞的,在楊勝楠心裏,趙懷仁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壞蛋,也就是在法治社會,要是提前二百年的封建王國,楊勝楠一定會手起刀落。
趙懷仁摸著後脖頸子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位警花,他發現她的眼神裏露出絲絲殺氣,大有不把自己弄死不罷休的味道。
冷汗噴湧而出!
“勝楠,看看沒什麼事情我們也該走了!”
不遠處的劉支隊在招呼楊勝楠,看看外麵已經露出了魚肚白,也該到了離開的時候了,楊勝楠臨走的時候還沒忘看一眼趙懷仁,眼神中白眼仁多黑眼仁少,這是一種非常正宗的衛生球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趙懷仁很客氣的將幾名警察送到門口,臨分手的時候劉支隊回過頭,說道:“蘭花乃君子之花,隻有謙謙君子才配此花,見你花架上不少春蘭老八種、還有名貴的大富貴、綠雲,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愛蘭的人,希望你的為人也如蘭花一樣非無腳下浮雲鬧,來不相知去不留...好嗎!”
劉支隊是個懂蘭的人,而他的表弟劉漢東更是蘭界高手。
趙懷仁不明白劉漢文說話的意思,他更不知道鄭燮是誰?但是他還是很客氣的點頭,“好的、好的!”
“切,”楊勝楠在一旁哼了一句,隨後眼望蒼天小聲嘀咕道:“道貌岸然、偽君子、繡花枕頭...”
楊勝楠一口氣說了好幾個貶義詞,趙懷仁就覺得兩腮掛紅兩耳發熱,他是一個愛臉麵的人,雖然前生窮困潦倒,可是窮不代表沒尊嚴呀。
真想跟她急眼啊...沒敢。
這一天新鮮出爐的趙懷仁很忙,第一件事是跑街道辦戶口,重新啟動身份證;第二件事情就是上街買菜,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挺慌;第三件事情是通過臥室裏撿到的手機,按照上麵的通訊錄很快聯係到了工作單位,人沒事班還得上,不上班誰給飯吃?
三件事情裏第二件是最讓人腦袋疼的,首先不說菜市場不認識,即便是認識自己也不會做菜呀,米飯咋做?菜咋炒?這一大堆的問題想想腦袋就發脹。
不過趙懷仁覺得自己很聰明、這點小事能難得住自己嗎?他在屋子裏轉了半個小時之後果斷的一拍大腿,“對了,我買方便麵!”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
經過仔細觀察,新鮮出爐的趙懷仁發現老的趙懷仁有著一顆愛學習的心,因為他在書房裏看見了好多好多的書,書架裏、寫字台上都是書,海了海了的書,書很多、品種卻不雜,大多是經濟類書籍,偶爾的也能看見龍虎豹之類的黃se圖書。
在這個新家足足憋了一天終於等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一個女人打來的,說話奶聲奶氣,“趙弟,身體如何?”
“很好...您是?”
“呦呦呦,你瞧瞧,連我都聽不出來了。”
“咳咳,我有點失憶了!”
“嘿嘿,”對方一陣賤笑,說道:“哎,趙弟,記得明天早點上班,老板可是急著等你呢!”
“卡”電話掛斷。
女人沒想起來是誰,但是工作單位趙懷仁還是知道的,就是盛世基金管理公司,自己是那裏的助理證券分析師。
......
盛世基金管理公司是一家封閉式基金,基金規模不小,有200億的資產份額,封閉式基金最大的好處就是沒有被贖回的風險,不像現在那些開放式基金,搞不好就要被基民贖回相應的份額,因為基民感覺風險要來或者收益不錯的時候就要贖回變現,他們很膽小也很尖,簡稱基尖。
掌管這麼龐大資產的基金總經理叫吳長順,是一個將近六十歲已經禿頂的男人,別看將近六十歲,但是他耳不聾眼不花、臉頰紅暈雙眼精光,隻是油光嶄亮的禿頭顯得有些老秋,不過用他自嘲的話說,這叫聰明的腦袋不長毛...他真的一根毛都沒有啊!
吳長順坐在老板椅上左手拿著一張晚報、右手拿著一份分析報告,大禿腦門子左右晃動一會看看晚報、一會看看報告。
“小馬呀,你覺得這個趙懷仁真的變了嗎?”吳長順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然後轉頭和眼前的秘書馬露萍說。
馬露萍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她實在說不準趙懷仁變還是沒變,不過她從心裏希望他變,但是從公司角度又不希望他變,趙懷仁在公司裏充當子彈上膛的角色,沒有他好多事情難辦。